徐宁耿着脖颈,倔强的坚持,“我要先见人。”
众人都知道,得让孩子见父母最后一面,这是于情于理都该有的步骤,但又都不忍心让她去面对这样的悲怆。
磨蹭了许久后,还是相其言先下定了决心,去叫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在前面走着,徐宁在后面跟着,其他人则在更后面的位置,准备随时接住徐宁。
开始时徐宁很是坚定,靠着心里的不相信没可能支撑着,但当工作人员打开那扇门时,她忽然勇气尽失,直接坐到了地上,开始了撕心裂肺的哭泣。
她心里隐约有一个声音在说,别跨过这扇门,只要不跨过这扇门,她就还是从前那个有父母庇佑的孩子。
相其言忍住想哭的冲动,蹲了下来,将徐宁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仿佛这样便能为她搭建起一个新的避风港,可她内心也深知,她的这点慰藉,只是沧海一粟。
徐宁哭了一场又一场,哭到力竭后,忽然收起了眼泪。
她的喉咙已经肿痛,发不出一个音节,干脆用口型道:“我要回家。”
徐孟秋知道她心里无法接受这一噩耗,但还是劝道:“孩子,去看你爸爸妈妈最后一面吧。”
徐宁继续重复着口型,“我要回家。”
大家怕进一步刺激到她,只得先按照她说的,将她送回了家。
徐宁一进屋便快步进入卧室,将自己反锁在了屋里,其他人怕出意外,都在外面守着,不敢离开。
也是这时,徐孟夏才注意到相其言那沾着咖啡渍狼狈的一身,“你这儿怎么弄得?”
相其言用手后挡了挡污渍,解释,“不小心洒了咖啡。”
徐孟夏没再说什么,相其言稍微舒了口气,可没过片刻,徐孟夏又捉住她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相其言自然不会说实话,扯谎,“我过来出差,你打电话时正好下飞机。”
徐孟夏没去探究她这话的真假,长长的叹了口气后,才说:“也许是老天记挂着,要让你来见你小舅舅妈最后一面,可它又实在不够慷慨,只肯给我们送他一程的机会。”
相其言沉默着,看见母亲眼角又有泪水浸出。
过了一会儿后,徐孟夏精神了些,开始担起家姐的责任,她坚持要让其他几家人先回家,说:“这里我和老相守着就行,你们先回去休息,接下来……有的要忙。”
等到大家离开后,徐孟夏又对相其言说:“你也是,先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穿的利利索索的来,你小时候小舅没少照顾你,现在你要照顾好徐宁,也要帮忙去打理他和你小舅妈的身后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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