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辞问陈姨要梁弥声房间的备用钥匙,陈姨赶紧从口袋里把钥匙拿了出来。
陈姨说:“我、我实在是不放心,刚才就用了一下,但不管用,小姐好像反锁了,开不了。”
梁亦辞拿过钥匙:“谢谢,没事,我来。”
一扇门而已,就算是金属牢笼,也困不住他。
两个人来到梁弥声门前。
陈姨紧张地搓搓手,梁亦辞长指叩门,认真听里面的声音。
没听见声响才开口:“姐,睡着了吗?”
梁弥声没作声。
梁亦辞话听不出情绪:“姐。你要是不开,我就闯进去了。”
静默两秒钟。
终于传出梁弥声的声线:“我困了,你要是饿了,让陈姨给你做。”
陈姨听到梁弥声的声音,松了口气。
梁亦辞了解梁弥声。
这个语气,这个声音。梁弥声肯定是哭过了。她自小性格就强势,二十多岁了,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手重重按在门把上,语气虽克制,却难掩躁意:“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你开开门,我有话想跟你说。”
门的里侧没再传出来声音,安静得像是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
梁亦辞深吸口气,拿出备用钥匙。跟陈姨说的一样,怎么都拧不开。
他心里憋着口气。
爷爷去世之后集团情形急转直下,梁京弘一意孤行用了多少下作手段把大伯踢出公司,还信誓旦旦说公司交到他手上,发扬光大绝对没跑。
这还不到一年,公账私账都背上巨债。
财经小报上明里暗里跟爷爷当年说得一样,梁京弘就一金镶玉裹养出来的纨绔子,有点歪门邪道的小聪明,多少家底都不够他败的。
梁亦辞往后退了两步,见陈姨依然在门边上守着,赶紧摆摆手,示意她躲远一点。
陈姨见梁亦辞的动作,立刻明白了,抬脚往后退。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整个木门剧烈一震,应声而开。
陈姨低呼一声,吓得捂住耳朵。
陈姨:“我的天,小辞啊,这门可是出了名的结实,你脚没事吧?”
梁亦辞收腿。
陈姨赶紧上前,想去检查一下他的情况。
梁亦辞摆摆手:“不用,就是有点麻,死不了。”
门开了。
整个套间的灯都没开。
卧室的房门倒是没关,走到卧室门前的时候,看到梁弥声坐在角落里,头发略显凌乱地在肩上四散。
梁亦辞打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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