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封短信,陈浩有些心神不定,他呆呆的坐了一会,想不通谁会莫名其妙的发这样的一条短信给他。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陈浩忽然觉得左腿内侧有些发麻,于是吃了一惊,连忙低头看了下去。
十一点三十七分,曹子煌和赵元出现在楼上同一单元的卫生间窗口。他们先是站在卫生间的窗前向对面仔细观察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样子,确信对面楼房里没有什么人注意这边,然后才开始行动。
赵元从一个口袋里面拿出一根直径约一寸的工地上用的那种橡胶管子,他的窗帘没有拉上,从窗口慢慢的往下顺,一直顺到陈浩家的卫生间,然后前后摆弄几下,终于使得管子的头部从打开的窗口伸到了里面。
等赵元那边就绪了,曹子煌小心的打开一个皮箱,借着微弱的手电光亮,他用一把长长的钳子从皮箱里面夹出一条二尺多长黑色的蝮蛇。
“小心……”赵元最怕这些爬虫类的东西,所以见到那条蠕动着的黑色的带子状的动物就有些头皮发麻。
曹子煌笑了笑,他知道赵元平时有些看不起自己,换了以前,他一定会拿着那条蛇好好吓唬一下这家伙,可是现在是办正经事的时候,况且赵元是黄玉生的外甥,他不想和对方搞得太僵。
他伸左手轻轻握住蝮蛇的七寸部位,放下钳子,右手抓住了蝮蛇的尾部,轻轻的把三角形的蛇头塞进橡胶管子,然后一点一点的让他钻进去,最后只剩下一条尾巴的时候,他示意赵元打开窗台上的那个装化学试剂的瓶子。
曹子煌觉得手里的蛇有些奇怪,他见过的蛇不多,在他的想象里,蛇的尾巴应该像猪尾巴一样从前到后渐渐细下来才对,可是手里的这条蛇从肛门开始,尾巴却忽然收缩,看上去有点让人不舒服。他不知道,多数毒蛇都有这个特性。
赵元用滴管从试剂瓶里吸了一点稀释了的盐酸,然后在蛇的尾部靠近肛门部位的上方轻轻滴下一滴,立刻示意曹子煌放手。
那滴盐酸刚刚一沾到蛇的身上,那条蛇便激烈的挣扎起来,曹子煌松手,那条蛇顺着橡胶管子迅速进入到陈浩的卫生间里。
因为天气很热,那条蝮蛇本来情绪很平和,可是忽然之间尾部的刺痛,引发了它的野性。它顺着橡胶管子落入陈浩的卫生间,开始狂暴的四下乱窜,疯狂的寻找伤害它的敌人。
此时,陈浩已经有些困倦了,他揉揉眼睛,看了看桌上的闹钟,该休息了,于是站起身来来到卫生间门前打算先冲个凉,当他把手放到门把手上的时候,忽然听到卫生间里好像有什么动静,犹豫一下,仔细听了听,似乎又没有什么,于是陈浩打开了门。
就在卫生间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那条蝮蛇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猛然冲了出来,扑向陈浩的右腿。
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陈浩本能的惊叫一声往后跳了一下,那条蛇扑了个空,却没有气馁,身子一扭,又冲了过来。陈浩想再往后退,可是后背已经贴到了墙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夜空中远远的传了开去,毛发倒竖的陈浩抓住那条蛇狠狠的摔到旁边,随手提起身边的拖把打了过去。
楼上卫生间里的赵元和曹子煌在黑暗中相互看了一眼,会心的笑了。今晚他们要睡个好觉,因为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一刻钟以后,一辆120急救车停在了小区内,两个医护人员扶着陈浩从楼上走了下来,上了车,后面的一个医护人员小心的用一条医用钳子夹着着一条蛇,那条蛇还在不停的扭动着身子。
汽车开走的时候,陈浩所在单元的七楼的窗帘动了动,赵元拿出手机给舅舅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和曹子煌一起离开了那里。
次日一大早,就有几个记者闯入了陈浩的病房,先是拍照,然后开始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陈浩的腿上缠着纱布,已经注射了抗蛇毒血清,正处于恢复阶段,面对突如其来的采访有些措手不及,于是向刚刚赶到的刘四海做了一个手势,刘四海开始有条不紊的一个接一个的把那些记者从病房里面推了出去,有一个记者嘴里有些不三不四,可是他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就挨了一个耳光。
“董事长,要紧吗?”赶走那些记者以后,刘四海迫不及待的来到陈浩的身边,这是他第一次叫他董事长。
“没有事,医生说顶多两三天就能出院。你待会出去帮我买点洗漱用具吧。”
“好。要不要我把那些记者都打出医院大门?”刘四海的眼里闪着凶横的光,陈浩笑了:“不用了,我们又不是黑社会,当心人家告我们。”
刘四海对陈浩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其实他出手打人的时候通常都是吓唬的成分居多,要是当真的话,死在他手上的记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九点钟,北京分公司的几位高层管理人员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上班,而是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医院,黄玉生也来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陈浩的病情,猜测着在六搂怎么可能会出现毒蛇,会不会是什么人特意放的。
陈浩坐在床上礼貌的和大家应对着,告诉大家自己很好,不要担心,自己有三两天就能恢复等等。
最后赶来的是陈浩的秘书:“陈总,刚刚在网上看到您的消息就连忙赶来了。”
陈浩呆了一下:“这点小事居然上网了?”
“岂止上网,在两个门户网站还是热门话题,不过关于您被蛇咬的事情讨论得不是很多,很多人在关注您的身份,有人还叫你郑大少……”
陈浩的脸沉了下来,秘书也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了,搭讪着住了口。
“好了,我这里没有什么事,留下一个人照顾我就是了,大家不要耽误了工作。”陈浩挨个向大家表示谢意,大家站起身来的时候,他叫住了黄玉生:“黄叔叔,您留一会好不好?我正想请教您几个问题。
黄玉生笑了:“好啊,我也正想和你好好聊聊。”
“事情有点不对头啊。”黄玉生送走几位同事,关上房门,看了看病房里面其他几个病人,然后来到陈浩的床边坐了下来。
陈浩住的是一个大的病房,里面有六张床位,陈浩的床位靠门,另外五张床上躺了三个病人。
“我在奇怪是不是有人在捣鬼。昨天半夜你被蛇咬了,今天大清早就有那么多记者来采访,并且消息这么快就发布到了互联网上,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黄玉生忧心忡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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