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洁白的胴体在眼前晃动不止的最后一刻,身下的男人终于满足地发出了一声悠然的喟叹。
等待韵浪层层自彼此的身体中激过后,他浑身缓缓地放松了下来,腰身一软,微微喘着气。
看着身上的女人,用力地,拍了一下她的臀。
“下来。”
她对他的命令却置若罔闻,依然无止无休,双手按在他胸膛上,尽情颠簸着自己。
她手掌按住他左胸上的纹身,指甲死死地嵌入他皮肉之中,像是要把他的心脏挖出来一样。
“轻一点啊,你要弄死我啊。”他说。
她的目光落下。
他的左胸口偏下靠近肋骨的地方,纹着一行小字:
“Heishell。”
——“他人即是地狱。”
这是他大概一年多以前被一个得力下属出卖,受到警察四面埋伏受了伤差点儿把自己命丢了后,为了警醒自己才纹在这里的。
女人闷哼一声。
她清冷媚眼里流光如丝,眼里神色却始终无情无欲,仿佛身下对待的,只是一块儿没有感情的木头。
而他也觉得她这副面瘫似的表情,很像块儿没感情的木头。
随着起伏和颠簸,她又在他身上撩起了一把火。
他是喜欢她的,所以对此十分受用,享受着她带给自己极致欢愉的体验。
可她却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情到浓处,只是昂着头,死死抿着唇,半阖起眸,倒算是享受。
不知道的吗,还以为是他强迫她一样。
他有些不悦了,轻轻按住她的腰,跟随进她的节奏里,不疾不徐地加快,然后情不自禁地揶揄道:“林榣,你跟我做的时候总是这幅表情,你到底是爽还是不……爽。”
他话没说完,最后一个字便噎在了喉咙里。
她深深一送,直接将他又一次送到了顶峰。
“爽吗?”
她停在他上方,冷冷睥睨下来,语气也又平又冷。
他笑着反问:“你呢,爽了吗?”
她抿了下唇角,没答,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然后从他身上翻身下来。
“既然都要跟我结婚了,就不要总是这幅表情跟我做-爱,”他坐起来,扬手点了支烟,“跟个死人一样。喂,林榣,你也见过不少死人了,是不是都跟你一副表情?”
她没理他,任他说着这样的话,却仿佛什么都激怒不了她一样。
从床上起来,然后去浴室冲澡。
再出来,他还在那儿抽烟,挑着眼角看着她,旁边烟灰缸里随意地扔着三四个烟头,看起来是在很耐心地等她。
“你跟沈知昼做的时候,也会这样吗?”林槐似笑非笑地咂了口烟,“也是这副死人脸么?”
林榣站在那里,身上穿了件暗红色的丝绸睡裙,色泽鲜艳诡谲,像是有血气,缓缓从她周身弥散出来。
她纤细的腰身被满身水汽氤氲包裹住,曲线盈盈袅袅,若隐若现。
“你那么喜欢他,不会根本没做过吧?”林槐自然知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还是继续说着尖刻的话,边观察着她表情的变化。
果然,那张艳丽的脸,在触及到有关那个男人的事情,就黑沉了下来。
“爸爸让你嫁给我,你心里还有他的话,可让我不太开心啊。”
他话语里威胁意味很足,但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
她是有感情缺失障碍的。
她没说话,只是走过去,爬到他身旁,乖顺得像只小猫似地,蜷住自己躺回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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