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起来就跟那浇了油的转椅,飞速转动。转眼间期末就到了。
周最一行人浪了一个学期,也渐渐开始收敛了。最后两周,一些任课老师会在课堂上划重点,因而到课率比平时都要高。
很快,大一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就到来了。
虽然周少爷平日里并不怎么用功。可好歹是真刀真枪凭实力考进C大的。老师划了重点,课后紧锣密鼓复习一下,考个六十分是绝对没问题的。
最后一场考试考完,学生们就离校了。
郭贸飞赶着回去参加他爷爷的七十大寿,一考完就走了。舒炎森是第二天早上的票,还要在学校住一晚。章溢是晚上的火车,考试一结束就回寝室拿行李走人了。
周最是本地人不着急回家。一回家就要听母上大人念叨,还没有在学校舒坦。
舒炎森和周最把章溢送到了公交站台,章书生要坐公交车去火车站。
站台上乌压压一片全是人,人头攒动,都是要赶往火车站的C大学生。
章溢那小身板,还提着一只巨无霸行李箱,挤了几次都没挤上公交车。
周最瞅了一眼喧闹的人群,没由来觉得烦躁。
他扯着嗓子喊:“老三,这么多人打车去吧。”
说着就要伸手拦出租车。
“不用了阿最。”章溢忙拦住他,“下一趟人都少了。你们俩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等好了。”
C大直达的公交车坐到火车站只要两元,打车至少要五十块。五十块对于周最他们而言压根儿不算是钱。可对于如今的章溢来说却不是一笔小数目。
“干嘛遭这个罪啊,还是打车吧。”周最继续说。
章溢却很坚持,“我不打车,就坐公交。”
周最:“……”
舒炎森赶紧拉住周最,对章溢说:“老三你注意安全哈,我们就先回去了。”
回学校的路上,周最忍不住抱怨一句:“打个车还叽叽歪歪的。”
“十八个小时的火车,还是硬座,老三干嘛不坐高铁?”
舒炎森小声说:“老三他家条件不好,他平时连小食堂都舍不得吃,哪里舍得打车。从咱们学校打车去火车站至少五十块。这还是少的,有些黑车司机还会敲你一两百。”
周家家境殷实,周少爷又是蜜罐里长大的。夏虫不可语冰,他还真理解不了章溢的这种省钱行为。
“老三家在梵于,十八个小时的硬座他都这样坐回去,就是想省那高铁票的钱。”舒炎森继续说。
“不是有学生票么?”
“学生票只打七五折。”舒炎森语重心长地说:“老三这个人虽然话不多,但是自尊心特别强。胖子那人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我说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也听不进去。可你不同,我知道你能听得进去。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以后多照顾着点老三,他确实不容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叽叽歪歪,跟个娘们儿似的。”周少爷不耐烦的摆手。
舒炎森:“……”
两人一起回到寝室。周最收拾东西回家。行李箱里塞了满满一箱脏衣服回家孝敬他家洗衣机。C大其实有公共洗衣机。但周少爷嫌弃它们不干净。每周都把脏衣服带回家洗。
“阿最,你寒假有什么打算没?”舒炎森一边开黑,一边问周最。
“能有什么打算,窝家里睡觉、打游戏。”没别的追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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