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住户的楼道里传来久违的走动声,温软好奇的向下张望,原来是隔壁男人从外边回来,正提着酒瓶子晃晃悠悠的上楼。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恩情,扯出一个笑,关心道:“叔叔,楼梯陡峭,别摔着了。”
男人闻言瞪着她,但他已经很老了,眼神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看起来很可怜。
温软叹了口气,目送他回去,才掏出钥匙打开门。
客厅里就那么点大,堆满杂物,一眼望去没看见温时。
人还生着病呢,跑哪去了?
温软把药袋子放在桌上,隐约听见浴室传来细碎的声响。
她走进去一看,温时正蹲在地上搓洗她的睡裙,灯光在他眉眼间错落,隽逸的脸上泛着病态的淡红。
温软冲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睡裙,惊愕道:“你在发烧!”
温时顿住,垂下双手,语气低沉:“我不小心,弄脏了你的睡裙。”
“只是一件衣服,弄脏了就弄脏了。”温软随手把睡裙丢进水里。
温时抿住唇不说话了。
温软看着他通红的耳尖,严重怀疑烧的更厉害了,并且他连早饭都没吃。
“跟我出去吃药啦。”
她攥着温时的手臂,却被他反手拽出浴室。
男生发着烧,力气却不小,温软被他弄的跌跌撞撞,脑袋也有些发懵。
他抱着她上了床,头颅往她脖颈处拱,灼热的鼻息清晰的散在胸口。
“头好晕。”
温时从来都没有这么粘人过,像只小狗一样。还是说生病的人都比较脆弱。
温软担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滚烫极了。
把药片和水杯一起递给温时时,这一幕让她突然想到电视里的一句台词。
“大郎吃药,吃了就不晕了。”
说完,温软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那么开心——”
温时顿了顿,继续说道:“恩,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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