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见她低头不语,以为她太困倦了,只好关照她:“路上累了,去休息吧!晚上山风大,小心别让玲玲受凉。”
“你也该休息了。”
“我暂时还不能睡。”
“为啥?”
“我该上岗值班了。”
“值啥班?”
“前些日子,晚上有人打枪,区委推测可能是深山里的残匪死灰复燃出来骚扰,为了让新来的同志不受惊,热书记、高书记和刘队长研究后,决定派我们跟区委民政助理员一道放哨,上半夜值班的有我,你安安心心地去睡一觉吧!”
听过江涛的介绍,晓虹有些惊讶:“啊,敌情这么严重,你可千万不能大意,要不我跟你一起值。”
“不用,我们有好几个人哩,你快回去吧!”
徐晓虹扑进江涛怀里,把头紧贴在他胸前,一再叮嘱他小心后才转身离去。江涛目送她的背影闪入帐篷,刚刚转身,忽见一个黑影走过,临近一看是哈尔甫,便招呼他:“哈科长,路上辛苦了,怎么还不休息?”
哈尔甫见是江涛,回答道:“怎么不想休息,骨头快散架了,眼皮都在打架了,可是山下租来的牲口那么多,这大山里又是哈熊又是狼群,不多找两个人照管,我咋睡得安稳。唉!供应工作就是个又烦人又操心的活儿,我少睡点觉,不也是为了大家多找点矿么!”他一边说一边向阿吾勒方向走去,只听得几声狗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夜幕里了。
第四章 野狼嗥叫(3)
起床的哨音,迎来了新营地的第一个早晨,从酣梦中醒来的地质队员们,陆续起床走出帐篷,安静了一夜的营地又响起了欢声笑语。但只过了不多一会儿,欢快的气氛便消失殆尽。因为有人发现附近的邻居不见了,好像是半夜里起过暴风,把牧民们的毡房刮得一顶不剩。
江涛、余秋萍、小刘、小张、徐晓虹等都跟着高扬、刘明、哈尔甫跑过去看,只见那绿草地上圈圈点点,留下搭过毡房的遗迹;杂草丛中,零零落落地乱扔了些破烂;余火未尽的火堆,暗示着房主人离去时的仓促;随风飘散的白烟,衬托出周围环境的冷清。
大家正向前走着,哈尔甫从牧民的弃物中发现了一面红白旗,他拾起来走到刘明面前说:“刘队长,我们测量组在山上插的测旗经常丢失,原来是在这儿呀!”
刘明停步看了一眼,没有吱声。
哈尔甫又把手中的旗子晃了晃:“一边插、一边丢,对国家的财产怎么能这样不爱惜?”
刘明又把旗子看了一眼,侧身叮咛测量员小张:“以后山上要留心,发现偷旗子的就抓起来!”
“对,抓几个去法办!”哈尔甫随声附和。
高扬一直皱着眉头沉思不语。刘明却越看越感到纳闷,他问值夜班的江涛和小刘:“你们晚上没发现动静?”
小刘如实回答:“午夜以后听见有响动……”
刘明厉声责问:“那怎么不过去看看?”
江涛接口说:“我们想也许是牧民转场,怕营地发生意外就没过去看。”
刘明气愤地批评道:“这就是你们的责任心?像这样值班,我们当领导的能放心吗?”
江涛、小刘不再吭声。
刘明转向哈尔甫:“哈科长,你听说过有半夜三更整个阿吾勒一起转场的吗?”
哈尔甫摇摇头:“牧民转场一般都是早上走,很少有半夜出发的。”
刘明听后,愈加疑惑:“晚上打黑枪,山上丢测旗,上门遭狗咬,半夜闹搬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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