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四娘子一脸悻悻,然后转脸看着自家男人; 郑四跟郑屠相视一眼,郑屠却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便冲着郑四道:“我不识字,还是四弟看吧。”
“嗯。”郑四点点头,便上前拿起纸筒,抽出信,慢慢的读了起来。
而随着郑四读出信的内容,老太已不可自抑的抽泣了起来; 李月姐听着也是百感交集。
原来这箱假珠宝居然是郑老太爷置办的; 只因郑老太毕竟不是几个孩子的亲生母亲,他在世时; 自不用担心什么,可他走了; 几个孩子是否能依然孝顺郑老太?便是郑老太爷这个当爹的也不敢保证啊。
所以郑老太爷打了最坏的准备,置办了这一箱的假财宝,本意是在他死后,不管几个孩子有啥私心,但看在这一箱珠宝上,也要孝顺老太终老,等到老太百年之后,几个儿子打开这一箱珠宝,看了上面的信就会明白的。
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只是郑老太爷死后,因为几个孩子都还算孝顺,郑老太自然不需要拿这一箱假财宝说事,也就一直没提这事,可没几年,老三一家出事,留下郑典一个孤儿,太过弱势了,今后难免受委屈的。
于此同时,郑家刚刚建起的家业又受到周家挤压,困难之下,郑家几兄弟那私心也渐重了,一些隔阂也开始出现了,郑家的人心散了。再加上她又意外的发现几个儿子在私下里打听亲生母亲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郑老太就觉得自己必须要有所准备了,但是,如果说财宝是郑老太爷留下的话,她怕更会引起几房的利益相争,她牢记着郑老爷子的话,郑家人要拧成一股绳才能斗得过周家。
于是,她便想了一个主意,把这箱财宝算在老三家的头上,假说是别人报恩所赠,其实当日老三所救之人事后就离开了,此后并没有出现过,也没人知道他什么来历,于此,便死无对证。
如此一来,其他几房就没的争,反而因为一点私心更会照顾郑典,而她帮着郑典掌管这一箱财宝,自然也增加几分依杖。如此,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于是,她便先悄悄的找人把这些财宝运出; 然后再找人假扮被老三救了的人把财宝公开送进郑家。
果然,有了这一箱财宝,典小子在郑家得到了足够的重视。而后她又用自己的私房钱却假以财宝之名,投资在正受着周家挤压的产业上,因为不牵涉到各房的利益,甚至各房还以为占了典小子的便宜,反倒因此齐心经营了起来。达到了郑老太的预其效果。
另外,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便是因为这一箱财宝,使在郑家在柳洼人眼中的份量也重了,财大气粗嘛,一些原些不看好郑家的人又继续跟郑家合作了,便是老四一房弄的那个集资,若不是郑家有这一箱财宝作保证,谁又敢轻易相信郑家呢?
郑家因此摆脱了周家的挤压; 这可以说是无心插柳之局。
这样一箱财宝,并不等于人人都会贪财,但至少是一种保证。
随着郑四读完郑老太爷的信,整间屋里空气几乎凝固了几来,好一会儿,郑屠一个跨步上前,就扑通的一声在郑老太的炕前跪下:“老太,您放心,我不会说话; 你是我娘,我会孝顺您,这跟有没有财宝无关,几个臭小子也会孝顺你,要是谁对您有所不敬,我大耳括子下去,定叫他好瞧。”
“是的,老太,我们也都会孝敬您。”郑四以及一干郑家的媳妇全都跪了下来。
“行了行了,都起来; 我知道你们的心,老太这会儿高兴呢。”郑老太挣扎着要坐起来,李月姐在边上连忙扶着她。便看老太那眼圈赤红赤红的。
“媳妇们,月姐儿,你们去厨房好好整一桌子饭菜出来,大家吃一桌。”郑老太颇有些兴奋的道,又指挥着郑屠,郑四以及一干孙子:“去,帮我把屋子弄弄整齐,瞧让人弄的乱糟糟的。”
“好咧·我先回家切几刀肉来。”郑屠娘子便爽利的道。
“我去地里掐几把鲜菜。”郑四娘子也不甘落后。
这应该是郑家的聚会,月姐儿虽说跟郑典订了亲,但倒底没过门·总觉得有些不合适,但看老太一脸难得高兴,便也不忍拂了老太的兴致,也起身道:“家里还有点豆腐和干子,我去拿来。”
“好的好的,厨房里我收拾。”郑老娘子挥着手。
随后各自忙活,李月姐回家里拿了豆腐和干子,又叮嘱月娥看好家这才又回到了郑家。
几个女人厨房里忙活; 郑家的男人们将屋子收拾的齐整干净; 正一边陪着郑老太说话。
不一会儿,满满的两桌菜就齐整了; 女人一桌,男人一桌。边吃边话着家常。
“老太放心·有我们这些个叔伯,总归要护典小子周全的。”郑屠吃了酒,拍着桌子道。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郑老太高兴的道。
“这可难了,那可是二王爷和朝廷,还护周全?不被牵连就烧高香了。”一边郑四娘子嘀咕着,被郑大娘子一瞪才悻悻的住了口。蒙头吃了起来。
转眼便夕阳西下,一顿饭,大家吃个尽兴。郑家各房才散去,李月姐留下帮郑大娘子收拾好,也来跟着老太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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