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典那个屈啊,摸摸鼻子,咋越解释越不对劲呢,连忙道:“没,我根本就没起那念头。”说着,却想着这事女人胡搅蛮缠起来,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的,干脆两手伸到月姐儿脑后,把她的头往下压,那嘴便含着月姐儿的唇:“月姐儿,我又想了,再来。”
李月姐之前的余情未退,这会儿浑身还软着,叫他这一啃,也情动了,之前的小心眼也顾不着了,两人又在青花账里折腾了起来。
一夜折腾,睡得死沉死沉。
第二天,两人醒来,日头已经照进了屋里。也没个人来叫要理他们。
“这般人倒还是挺知情识趣的。”郑典满意的道,倒是闹得李月姐一阵脸红,郑典昨天回来,今天自要跟几房叔伯和兄弟见面的,如今都日上三杆了,这岂不是明摆着跟人说两人昨晚闹腾的太过了,这脸皮有些过不去了。
再看郑典那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李月姐没好气的啐了他一口,然后忙着起床梳洗。之后两人随意吃了点点心便去了正屋。
果然的,大伯娘以及二伯四叔两家全在正堂等着,见一以两个进来,一个个那笑容都别有意味。
弄的李月姐更是涨红了脸。
随后郑典便在郑大伯和郑铁牛灵前上了香。
稍后坐下,大伯娘便问起郑典催漕的事情,以及以后的安排。
“这回催漕还算成功,如今漕粮已陆续到通州,一部白粮已运到了京城,我一会儿就要起程进京,先去户部交差,再到吏部叙职,再看看哪里有缺才能决定以后的安排。”郑典一一的道。
“那成,我们就不耽误你了,早去早回,省得你媳妇儿掂记你。”大伯娘一听郑典还要进京,便让大家散了,通州到京城没多少路,早去早回,不耽误儿。
随后,郑典坐了郑家的马车进京。
送郑典出了家门后,李月姐却把郑典的一个长随四喜叫到跟前:“四喜,你跟我说说,刀徒郑六郎,恶仆卢三贵是怎么回事?”
昨夜里,郑典对于南下催漕只说一切顺利,若不是李月姐的开玩笑,惹得郑典失口说出这句话,李月姐还不知道,郑典居然有了这个恶名。
四喜嘴巴伶俐的道:“还不是淮安那边的人忒不地道,那边的大族根深地固,外地的官儿想要站稳脚根,就非的仰他们的鼻息不可,咱们郑家在那里折了两条人命,大人哪肯跟他们低头,那些个官员见大人不肯低头,便推萎漕事,又借着乱民之事鼓动地方截漕和免漕。”四喜说着,顿了顿。
截漕是地方上截下漕粮救济贫平,免漕,自然是以灾乱这故免去各地百姓要交的税粮。
“大人说了,若是这截漕和免漕真的是为了百姓,为了平息乱民,那这些截漕和免漕他也能担下,可问题是,淮安那些个大族,手太黑,这截漕的粮一大部份全落在他们的手下,而免漕呢,衙门里是免了,可许多当地百姓的土地都是挂靠在这些大族的手上,他们跟人宣传免漕了,私下里却又加收催漕费,那税钱较之之前免掉的部份还要更重,如此一来,淮安的民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其实,说到低,淮安那边的民乱也都是这些豪强大族给逼的,土地兼并实在太厉害了,那边水患多,水患一来,土地就被淹没,等水退了之后,这些土地就全被大族给兼并了,百姓没了土地,没了生计,能不乱吗?
大人为了平息民乱,便调了运河沿岸几个卫所的兵,抄了几家私吞了土地的家族,才把民乱给压下去些,只是这么一来就把整个淮安官场的人都得罪光了,于是就有了刀徒郑六郎,恶仆卢三贵的流言了。”四喜一脸气愤的道。
听得四喜说这些,李月姐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以典小子的脾气,干出这样的事情不奇怪,甭管什么刀徒郑六郎还是恶仆卢三贵,老太当年说过,只要为所当为,坦坦然就行了,些许恶名,郑家还是担得起的,因此赏了四喜点银钱,让他下去休息。
郑典这次去京里,在京里呆了三天,将一应漕事交待清楚后,便回到了通州家里,京里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他只消安心的在家里等着安排就行了。
李月姐最近几天总有些忧心冲冲的,实在是从去年到现在,已经有四个多月没有月娥和宣周的信息了,送去的信也石沉大海。
“六郎,临清那边的民乱厉害吗?”偷得浮生半日闲,郑典这几日都窝在家里,不是陪着李月姐就是在那里教冬子和阿福打拳。
日子过得颇是闲适。
天气开始热了,一趟拳脚下来,身上便出了汗,郑典这小子也不讲究,直接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在院子的井边用冷水冲着。
急得李月姐赶紧着拿汗巾帮他擦干身体,如今还不到三伏长夏,天气虽有些热,但井水却是很凉的,这小子也不怕伤了身体,李月姐瞪眼。
郑典嘿嘿的接过中衣穿上,然后坐在院子的竹椅上才道:“临清的民乱其实是一些个帮闲整出来的,早平了,你放心,月娥他们不会有事的。”郑典安慰的道,自然清楚自家媳妇儿忧心的是什么?
“我是担心周东礼,他如今也在临清,在临清漕上还是个主事,我怕他因着咱们的缘故迁怒三妹他们。”李月姐担心的道。
“你是关心则乱,别忘了,宣周可是周家人,他这回又是送周老爷子回乡安葬,周东礼还能拿他怎么着不成。这样,我再派人去打听打听。”郑典道。
“嗯。”李月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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