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许眼眶中有泪流转。
她不忍再继续说下去,回顾起那些辛酸。
沈煜之看着她破碎的表情,心也跟着一阵刺痛——他曾经最简单的想法就是给她幸福,让她快乐,可为什么,他好像才是那个总给她制造痛苦的人呢?
“我承认我刚才说的有失偏颇,是气话,可是许许……我跟秦羽是清白的,真的没有感情纠葛,不管你恨我厌我,在这件事上,你能不能信我?”沈煜之艰难地说道。
想来想去,他心底还是不希望温如许误会他跟别的女人有什么。
而事情发展到今天这局面,似乎也不再需要用工具人才能把温如许从他身边推开。
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把她伤透了……
他不能告诉她的那个必须把她推开的沉重原因,由他一个人来背负就好。
温如许的呼吸都在颤抖,她把委屈吞咽下去,继而反问:“我怎么信你啊?”
楼道里,空气都静默了。
沈煜之如鲠在喉,不知从何解释。
“知道吗?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曾经……这一幕也发生在我身上,我跟冷学长清清白白,明明只是普通朋友,因为合作缘故才有往来,可无论我怎么解释,你始终不信我,偏要觉得我跟他有染,把他扯进我们的矛盾中,怎么现在换成秦羽,你的说辞就变了呢?”
温如许眼里亮闪闪的,平静地注视着沈煜之脸上的表情。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指腹掐得泛白。
这是这段时间,他难得理智地思考两人之间的事,才发现客观来讲,他真的很双标。
“许许,我……”
感觉到温如许从心里流露出的伤感,沈煜之想说些什么,安慰她难过的情绪,却恍然发现无论怎么讲,话语都太苍白、太羸弱。
到底做了多年夫妻,还有点默契在。
温如许扯起一丝牵强的笑,给他们之间留有一丝体面:“你不用说什么,都过去了,让它过去吧,我们……也就到这儿了,好吗?”
发布会上,她也疯狂了一次,将自己的委屈宣泄出来。
她知道她那番爆料将会给沈煜之带来怎样的麻烦,商人最重利,为了挽回负面消息给诺德和岭南带来的损失,沈煜之怕是有一段时间要忙得焦头烂额。
倏然间,她就不想再怨了。
并非是她心软,而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彼此纠缠折磨,她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安稳日子呢?
看她如此平静,似乎已经不会再为自己掀起半点涟漪,沈煜之的心被一种恐慌包裹起来,跟以往的感觉不同——
之前,他还能意识到两人仍会有纠缠,会因彼此心中对这段情无法割舍的执念仍藕断丝连。
可面对一个人,心中再无眷恋或愤恨,彻底没了情绪,怕才是缘份彻底断绝的开始。
沈煜之转过身,没让温如许看到他泛红湿润的眼眶,只留给她一个坚实又看似冷漠的背影。
他忍住此刻呼吸的痛,平静地说了句:“好,就到这儿了。”
彻底要结束痛苦的纠缠,温如许心里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只觉得苦涩从心脏往外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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