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映同样也疏忽大意,心存侥幸,以为洗澡不过片时功,还能出什么差错呢?
刁赞离开了他就不露面了,他忽觉有些不妙,高度的警觉使他的心狂跳起来,莫非这小子起了图谋“冰诠”的歹意?
他急忙冲进他的住房,心忽地向下急沉,很明显,房内被人翻过了,他伸手一摸铺底,“冰诠”不翼而飞。他跳到院内大叫刁赞,哪里还有刁赞的影子。
笑媚娘和姬春花闻声过来,何映惶急地说:“刁赞这个王八羔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笑面虎,他偷走了我的‘冰诠’。”
笑媚娘一怔,瞬时周身大颤,忙问小花“笑风红玉”在哪儿,小花胆怯地说:“我把它放在你铺上了,以为你拿去了呢?”
笑媚娘顿时五雷轰顶,怪不得刁赞这小子几日来这么殷勤,原来和他爹一丘之貉,处处不安好心。
何映道:“这小子若修成毒功,可没人能制了。”
姬春花好生后悔,早知如此该揭了刁赞的底,那小子定是利用小花的弱点,寻找机会下的手。
何映道:“我们赶快分头去找,一个时辰再来此碰头。”
三个人相继而去。
小花此时在暗自埋怨刁赞,不该背着她把“笑风红玉”拿走,但她还没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坠入情网的少女她总是把自己的情人设想得那么美,时时想到爱人就是为了她也不会做出多么过分的事,这确是带有点悲凉味道的一厢情愿,实际上对方从没有以她为中心,她不过是达到其目的的跳板而已,过去之后,那“跳板”便飘荡在水中无人问津了,想起来让人下泪。
但可悲的是陷入此境的少女大都执迷不悟,仍希望生活中充满令人吃惊的奇迹,使她重新回到昔日的欢快中去。
不管愿望多么善良,现实总是不带虚伪色彩的,它总是要把那矮揉的伪装击碎。
当小花看到刁赞时,她流下了泪水,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觉得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模样。这是何映等人离去半个时辰后发生的事。
刁赞嘿嘿笑道:“哭什么,我这不来了吗?我怎么会丢下你呢?”
小花笑了,问:“那东西闻过了?”
刁赞长叹一声说:“实在倒霉,我刚要闻时,被一个乞丐抢去,他的身法诡奇无双,我追不上他,只好看着他把那东西拿走。”
小花急了:“那怎么可能呢,你让我如何交待?”
刁赞似乎有些难过地说:“世上的事不如意十有八九,你怨我也迟了,就像昨天的事决不会出现在今天一样。”
小花一跺脚气道:“你怎么可这样?”
刁赞道:“我原也不想这样,可命运跟我开了一个玩笑,你让我如何办呢?”
小花说不出话。
两人相对无言。等何映三人回来时,才打破了沉默。
他们自然在外面没找到刁赞。
何映见了刁赞,气就不打一处来,两眼毒光烁烁,似乎要把他吞下去。
刁赞却毫不在乎,他胸有成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何映道:“刁赞你把老夫的‘冰诠’弄到哪里去了?”
刁赞笑道:“师爷,你这是怎么了,你的‘冰诠’和仙子的‘笑风红玉’不就是跑到我肚子里去了吗?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两种东西就是供人吃的么?刚才我仔细看了它们一会儿,见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我才把它们眼下,这是无意呀。”
“放屁!”何映气愤之极地说,“那上面怎会有你的名字?”
刁赞轻轻一笑说:“师爷,你怎么越老越憨了,那上面没有我的名字,我不会刻上去么,只要上面有了我的名字,服食便名正言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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