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娘子你别急,我这就说,”小栓子边说边从地上爬了起来,站稳身子后马上拢了拢双脚、一边给鱼儿做示范一边说道:“这扔牙时必须双脚并拢、双手合十,牙若是要往上扔就把合在一起的双手高高举起,然后用力的把牙往屋顶上抛,无论反复抛多少次、一直到把牙抛到屋顶上为止;”
“而牙若是往床底下扔,那就简单多了,只需双手合十朝下、对准了床底扔进去就行,这个比扔屋顶上简单———这扔屋顶上若是没扔上、还得寻半天牙才能重新扔呢!”
待小栓子说完了,鱼儿才斜着眼问了句:“这样就行了?有没有别的什么规矩?若是有你赶紧一起说了,别等我要扔你再突然出声阻拦!”
鱼儿这么一说、小栓子哪敢再卖关子,赶紧直接说道:“还有个规矩,这扔牙前嘴里得唱一首童谣,唱完再把牙扔出去、这样新长出来的牙儿才会整齐好看。”
这一回鱼儿连问都懒得问、只挑了挑眉扫了小栓子一眼,小栓子见状立马自觉的把那首歌谣先唱了一遍:“不要金牙、不要银牙,只求一副老鼠呀!不要金牙、不要银牙,只求一副老鼠呀!”
小栓子这话让鱼儿顿时满头黑线———这是什么童谣啊?这老鼠的牙不都是龅在外面?居然还有人还专门求着让自个儿长两个小龅牙?而且这破童谣也实在是太幼稚了些,让鱼儿无论如何也唱不出口……
于是鱼儿决定假装没听明白小栓子的话,只把他先前提的那个和姿势有关的规矩做了,一做好就飞快的把牙扔进了床底下,扔完还笑着拍了拍手掌、道:“好了,这下可以了,我们快回到主屋去吧,我阿母怕是早早就等着我扔完好家去。”
小栓子见了鱼儿的举动后顿时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后马上捶胸顿足、一脸心痛的问道:“我耐着性子把这掷牙的规矩都教了你了,你怎就不按着我的规矩扔呢?”
鱼儿听了当下便一脸狡黠的狡辩了句:“我怎没按你教的规矩扔了?我的双脚眼下不还并拢着站着?”
“可你没唱我教的童谣!”小栓子恨铁不成钢的大声指责道。
“你替我唱了呀!我以为你替我唱了我就不必唱了,直接在你唱完后把牙扔了就行了,”鱼儿边说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摊了摊双手、故作无奈的补了句:“眼下不扔也扔了,难不成你真想挪着你这胖嘟嘟的身子、到床底下替我把牙捡回了重扔?”
小栓子先是看了那不是很高、也不是很宽敞的床底一眼,再低头审视了下自个儿胖嘟嘟的身躯,最终英明的顺从了鱼儿的决定、点头附和道:“八娘子你说的没错,我唱完你再扔这样倒也行,眼下你可算是妥妥当当的把落下来的牙给扔了,接下来就等着长出漂亮整齐的新牙吧!”
小栓子这一本正经的话让鱼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完也就不再和他多说了,径直带头往主屋走去、免得让刘氏久等。
且先不说鱼儿一路上和小栓子再聊了些什么,先说说先前小栓子火急火燎的拉着鱼儿离去后,主屋里的刘氏和林氏究竟再闲聊了些什么。
话说林氏见小栓子牵着鱼儿离去后,越看这对小人儿的背影心里越是欢喜,且这鱼儿本就生得粉雕玉琢十分讨人喜爱,和白白胖胖的小栓子站在一起、倒也有几分金童玉女的样子,叫人看了十分赏心悦目。
加上村里一直都流传着一些和鱼儿有关的好话儿,这两点加在一起竟让林氏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来,这个念头让林氏开始有意无意的打探起鱼儿的状况来。
只见林氏先是给刘氏添了添茶,再把桌上的糕点往刘氏面前推了推、客气的劝她多吃几块后,才慢慢的将话题带入正题:“大柱媳妇儿,眼下这屋里也没别的人、你就不必再谦虚了,赶紧好好的同我说说你家八娘的本事,好叫我羡慕、羡慕。”
林氏这话刘氏听了十分受用,但嘴上却还是谦虚的推脱道:“我家八娘哪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左不过就是会些女红和认得一些字儿罢了,这有啥让赵嫂子你羡慕的?你家两个小子不也都是能说会写?”
“哟!大柱媳妇儿你就别再藏着掖着了,我听说你家八娘因同马家的四娘子交好,得了机会从吕绣娘那儿学了些真本事,”林氏把这些村里流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说出来后,才压低了嗓音补了句:“我还听说你家八娘这半道儿才开始学的人,最后竟学得比那日日都正儿八经被吕绣娘教的马四娘还要好!”
林氏这话算是说到了刘氏的心尖上了———这鱼儿只是吕绣娘的半个徒弟、且初始还只是偷偷的跟着学了一小会儿而已,最后竟然手上功夫远远的超出马四娘一大截,这样的结果村里人见了、有谁不说鱼儿天赋极佳?
而自家孩子被人说天赋好,刘氏这个做娘的不开心、不得意才怪呢!
因此林氏这回倒是勾起了刘氏想炫耀自家闺女的心,只见她不再像先前那般同林氏打太极了,而是眯着眼咧着嘴、乐呵呵的接上了话茬:“赵嫂子既然已知晓此事,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家八娘在女红方面还真是有些天赋,也因此入了吕绣娘这个城里师傅的眼、跟着她学了几分真本事。”
“那吕绣娘也没收我们杨家的钱财物事,因此我家八娘也算不上是正式拜了师,吕绣娘也说了只当我家八娘是半个徒弟……”
刘氏说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才眼带自豪的继续说道:“我们家八娘也算是争气,虽说只是吕绣娘的半个徒弟儿,但她可是日日都下了苦功夫勤学苦练,最后是也仗着这几分勤奋劲儿、才把吕绣娘的本事都学到了手……”
“不是我夸我自家的闺女———我家八娘眼下绣的绣品,可一点都不比马四娘这个吕绣娘的正经徒弟差!怕是城里的小娘子和我们八娘一比,也胜不了几分。”
刘氏这番略带炫耀的话语说得林氏心里一片欣喜,但她面上却依旧挂着羡慕的微笑,夸了刘氏几句会教女儿、有福气后,才把话往下她关心的下一个话题带……
“大柱媳妇有八娘这样的闺女,真是好福气!你家八娘不但手上功夫好,听说才五岁多就懂得串珠子赚钱补贴家用,这真真是叫人羡慕啊!放眼看去,我们村里同八娘一样大的小娘子,可没一个有她这份心思和本事!”
林氏这番话立马就让刘氏的眼里又多了几分骄傲,心里也因林氏的话想起鱼儿的乖巧懂事,一时间心头满满当当都是感动与温暖,这样的心境让刘氏更有同人说说鱼儿好的欲望,于是她很快就直爽的接下了林氏的话……
“赵嫂子说的没错,我家八娘只看过我帮着李嫂子串过一回珠子,就记下这串珠子能赚钱,待长大了一些便主动提出想学串珠子以赚钱补贴家用,”刘氏先是简单的提了提鱼儿学串珠子的前因后果,才一脸骄傲的说道:“我家八娘这么小就懂得替家里分担生计,将来嫁人了一定是个持家好手!”
这一点林氏也是十分赞同的,否则她也不会特特把这事儿拿出来说,眼下林氏打探到鱼儿果然如村里人说的那般,不但绣功十分了得、且小小年纪就懂得赚钱持家,心里越发的对鱼儿感到满意,先前突然生出来的那个念头也又深了几分。
但林氏却没急着把自个儿的目的表露出来,而是趁着刘氏眼下心情愉悦、再八卦的探了句:“嫂子我还听说鱼儿眼下才六岁,就跟着哥哥们认了许多字儿、读了好几本书了,学问比村里好些男孩儿都要好……这可是真的?”
这村里的许多孩子其实都不念书、打小就学种地打渔,因此鱼儿一读过书、识过字的小娘子学问比他们好,倒也不算稀奇。若是换做是城里的小娘子学问比城里的那些小少爷好,那那小娘子就多少会引人注意和出风头了。
因此刘氏一听林氏这话,当下就不加隐瞒、一脸骄傲的答道:“当然是真的!我家八娘不到五岁便会背《三字经》了,字儿更是认了不少,眼下更是天天夜里都要练上好一会儿大字才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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