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小燕回头朝身后的古槐看去,站起身踉跄地退到了我身边,她抬头看向我,张了张嘴说道:“这怎么不是树了?我什么也看不出来……”她说完抬手按在了眼皮上,又说:“看得眼睛疼。”
一旁的房屋前立着的招魂幡看着只像是一般的彩旗,那面旗迎风摆动,旗面一动,面上的图腾像是变了个样。
一声尖锐刺耳的鸣铃声传入耳畔,我被震得浑身一颤,忙抬手捂住了双耳,左右看了一圈也找不到声音的源头。
褚慈回头看了一眼,像是有话要说,她看到我这模样眉头皱得更深了,急忙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被那铃声折磨得头一阵一阵的疼,哪能听得清他说了什么,我诧异的是,褚慈和闫小燕像是完全没有被这铃声影响似的。
恍神间,我两腿一软,竟坐在了地上,同时那鸣铃声也倏然消失,静得让我以为自己失聪了。
闫小燕急忙把我扶了起来,担忧地问道:“刚刚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抬头看了看那古树,又看了看那面在空中正飘得欢的招魂幡,说道:“不知道,可能是地方对我有偏见。”
闫小燕把头转开,嘴角微微往上勾着,双眼垂下不知在看什么东西,莫名有些阴森。
我皱眉盯着看了数秒,直至她神情如常地回头看我。我觉得她不是被下了蛊,而是被下了降头。
褚慈站在树前朝我们招了招手,语气实在算不上温和:“你过来让我看看。”
我走上前去,忽然被褚慈握住了手腕,我斜着眼看她,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褚慈另一手往后一伸便环在了我的腰上,我浑身一僵,抬手就想推开她,结果她食指和中指一并,便按在了我后腰的命门上。
我两耳嗡地一响,浑身顿时有点脱力,褚慈在我命门上一抓,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拉出我的皮肉似的,伤筋动骨一样疼。
我紧抓着褚慈的手,咬紧了牙关,过了许久那痛觉才消失。
那槐树的叶子竟哗啦地抖了一下,随即闫小燕瞪大了双眼,她说道:“这树……”
闫小燕话还没说完便住了嘴,她怔怔看着面前的槐树,微微往前挪了一步,眼里又好奇又有些胆怯。
我刚从疼痛里缓过来,反手摸在了后腰上,却是连一点伤口也摸不出来,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褚慈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闫小燕仍是怔怔看着那棵树,话也不说。
我不得不拉高了声音,说:“燕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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