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禁不住泼冷水:“说真的秦阮书,以我对郁谋的了解,你得第一不太可能。”
“我说的实话啊,我和郁谋是发小,他属于脑子极其聪明,后天又十分努力认真的那种学神。你虽然一直是咱们班第一,但和郁谋还是差着一截儿呢。”张达补充道。
刘戡附和着点头:“的确,我和郁谋不熟,但我俩小学一个班的,我的天啊,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自律的人,而且心态超级稳定,那句话怎么说的,王者风范。秦阮书你挺聪明的,但聪明人过招,比的就是勤奋,那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还不够勤奋?”
秦阮书的脸肉眼可见地气成了河豚。
袁果都看不下去了,虽然当她得知秦阮书要去英国以后,第一反应是抱着谈君子大喊:“这下君子归我了!”
袁果打抱不平:“切,哪有什么不可能,要我说,阮书,你努努力,期末让他们看看!”
谈君子点头:“真是的,人家还没考呢你们就给泼冷水,阮书,好好考!”
刘戡出于求生欲没有再说话,只是撇了撇嘴。
张达摇摇头:“真的,不信打赌。”
“好啊!打赌就打赌!”谈君子在大巴上倏地站起来,结果司机一个拐弯,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昌缨腿上。
昌缨扶着她的腰把她安安稳稳放回了座位。
谈君子脸红了,思绪一被打岔就开始支支吾吾:“那个,刚说到哪里了?打赌,赌什么?”
袁果正吃着棒棒糖,听到这话,棒棒糖在嘴里转了一圈便有了注意,她举起棒棒糖:“我提议!”
“我提议,要是秦阮书这次考了年级第一,名次超过郁谋,你们几个放假前最后一天都得穿裙子去学校,去听年级组长讲话!”
张达对郁谋非常信任,他嘬了下牙花子,带了几分痞气地说:“成啊,谁怕谁。”
秦轲本来抱着臂靠着窗假寐,听这话睁开眼睛:“和我没关系啊,我没参与讨论。”
袁果摇他肩膀:“不行!哥,你也得参与,不然不好玩!就这么定了,你,刘戡,张达,昌缨,还加上你们班那个罗子涵,不是好兄弟吗?好兄弟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张达掏出手机直接按了罗子涵电话,电话接通,在嘈杂的车厢里他直接和罗子涵说:“喂,有个赌……”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就答应。成吧,就是说啊,要是秦阮书这次考了第一,超过郁谋,我们几个就得穿裙子…对,放假前最后一天,不是有全年级讲话吗,我们穿着校服裙子去大礼堂……”
张达停顿,问袁果:“罗子涵问,如果你们输了怎么办?”
袁果捅谈君子:“你想想,我们输了怎么办?”
谈君子摸着下巴:“我们输了的话就……就……就围着操场蛙跳五圈,边跳边唱葫芦娃。”
袁果皱眉:“这个会不会对自己太狠了些?”
秦阮书霸气决定:“就这个!要对我有信心!姐之前都是随便考着玩玩,看我的,我下半学期每天不睡觉我也要拿第一!”
“好!相信你!”谈君子猛地一捶大腿,结果捶在了昌缨的腿上。
其实从兴趣爱好还有性格上来说,谈君子和秦阮书是完全不搭的两个人。
初中时学语文,秦阮书最喜欢的人是李煜,是晏几道,而谈君子最爱的是李白,是苏轼。
秦阮书在课本边缘写下“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谈君子则执着于给李白画上拳击裤衩还有墨镜,然后写一个对话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两人看男生女生,谈君子喜欢看恐怖漫画和心理测试,秦阮书喜欢看少女心事投稿。有段时间男生女生连载刊登伊藤润二的人头气球,谈君子惊为天人,捧着去给秦阮书看,被秦阮书掐了三天大腿。
秦阮书最爱的小说是何以笙箫默,她看了无数遍,每次看都在床上打滚,求老天赐给她一个何以琛。而谈君子则在家里肩上系着毛巾被冲来撞去假装自己是杨门女将。
谈君子被秦阮书按着头拜读何以笙箫默,读完以后她还说:“哇哦,女主一走好几年,男主还一直等她,这种事只有小说里会有吧。”气的秦阮书把她罩在毛巾被里一顿毒打,边打边说:“那是深情!那是专一!你这人真会煞风景!不懂别瞎说!”
初中还没学再别康桥时,秦阮书就会背诵这首现代诗了。就因为这首诗里说:“悄悄是别离的笙箫。”这句话被秦阮书刻在她用过的每一块橡皮上。
与此同时,谈君子的橡皮上则会用圆规刻着:“一点浩然气。”背面:“千里快哉风。”
但就是这样两个不搭的人,成了最好的朋友。她们每天打打闹闹,又会黏黏糊糊;每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拌嘴,又会在大事上互相鼓励互相包容,陪伴着对方走过青春岁月。
秦阮书会羡慕谈君子怎么吃也长不胖,有一双又细又直的腿,会羡慕谈君子人缘好,会羡慕谈君子跑八百能进三分钟,会羡慕谈君子从不纠结,从不退缩;谈君子会羡慕秦阮书有个好脑子,会羡慕她学习从不操心,会羡慕秦阮书轻轻松松就能做好任何事,会羡慕秦阮书皮肤超级白几乎不会被晒黑……秦阮书不会变成谈君子,谈君子也不会变成秦阮书,但她们之间没有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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