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濯被她笑得心荡神迷,以为她是答应了,正要弯腰去拿她衣带,不料黎凝直接一个侧身躲开,他的手便顿在半空。
黎凝欣赏他错愕的神情,心情大好,再挑衅地轻哼一声:“偏不让你如意。”
说完,她骄傲地昂着下巴,绕过裴濯得意洋洋地走了。
半晌,裴濯才回过神,无奈地笑笑。
春日平静的湖面,底下也有可能还藏着未化解的冰块,唯有等时日再久一些、日头再暖一些,那些冰块才会化为水,与湖彻底融为一体。
黎凝不仅仅只是擅长画梅,其它物与景也不在话下,她幼时即从师有名的大家张之衡,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张之衡妙手丹青,如今不惑之年,迄今为止也就收过两名学生,除了黎凝,另一位则是他的女儿张婉娴。
黎凝擅画梅,而张婉娴工于竹。
两人时常一起讨教学习,关系尚可,不过自黎凝出师后,两人见面就少了,三年前张婉娴到各地云游,更是自此再未见过面。
几日前黎凝收到张婉娴的来信,信中提到她不日就归,届时还请黎凝腾出空闲与她见面。
信送到黎凝手上已过了好几日,收到信的第三日,张婉娴就回到皇城了。
两人便约在云栖林中见面。
云栖林生有一大片竹林,静谧幽雅,是张婉娴最喜来的地方。
黎凝到时,张婉娴已在林中小亭,面前的石桌早已沏好茶水。
张婉娴看见黎凝,对她微微浅笑:“长乐,许久不见。”
张婉娴比黎凝年长一岁,但因不苟言笑,看着总是比同龄人深沉。
三年未见,她现在比之当年成熟稳重许多。
黎凝一时恍惚,片刻后也弯起唇:“别来无恙。”
两人从前说得最多的便是对对方画作的点评,现在仅是叙旧,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黎凝便问起她的见闻:“你这些年在外,都见到什么有意思的?”
她生在皇城长在皇城,对此事确实稀奇。
提起此事,张婉娴也来了兴趣,说起自己这些年去过的地方。
有高山峻岭,亦有川河湖泊,见过繁华奢靡,也体会过饥寒交迫。
黎凝听得入神。
她也想去看看那些锦绣山河。
但她若是说她也想去游历,长公主定会第一个打断她的腿。
讲完那些事迹,张婉娴饮了口清茶,目光落到黎凝身上,感慨道:“没想到你年初便成婚了,倒让我意外。”
黎凝现在已经完全习惯自己与裴濯成为夫妻的事实,再听人如此提起,她也不甚在意。
“那与我成婚的人是裴濯,岂不让你更意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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