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保佑你,伊丽莎白,如果他喜欢你,你就要和他说说话。”
“正好,我可不愿意当着所有德贝郡的人面和他跳
舞。”
偌大的电视屏幕里,伊丽莎白与其好友躲在昏暗的角落里听见傲慢的达西先生对伊丽莎白的外表描述感到气愤,我聚精会神地记下电影里的画面,正入神,两束车灯落进昏暗的客厅。
我以为是谁经过了这儿并没怎么在意,可这两束车灯闪了又闪,光影的明明暗暗间,我放下手里的零食走到另一面落地窗前,将窗帘拉开窄窄的缝隙看过去。
昏黄的路灯底下停着辆眼熟的黑色suv,车边正站着半天没有见面的维克托。
他站在车边,挺拔的身影在暖色调的路灯下是那样显眼,他换了身衣服,衬衣西裤,光线下发光的金发被夜里的风吹得凌乱。
我看着他,本来不打算去见他,可奥斯陆的昼夜温差太大了,他站在那儿呼出的气息都化成了白雾,我担心他生病,急忙穿上外套的同时顺手拿了毛毯走出住处。
看到我,维克托被冻得殷红的嘴角上扬着,他抬手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我的目光游走于他寒夜里泛红的眼眶与鼻尖上,赶忙将手里的毛毯递给他,说:“没有打扰到我,维克托,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维克托察觉出我骤然改变的态度,捏着毛毯的手微微收力,泛红的关节在他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格外显眼。
“娜塔莎,我来这里是为了邀请你去明天的派对,你有空吗?”
他风尘仆仆地开车来这儿就是为了邀请我去参加派对吗?
我站在他跟前许久没有给他答复,维克托眼尾下垂,金色的睫毛怎么也遮不住他绿色瞳孔里的失落,我动动唇瓣,说。
“维克托,我并不想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白天时发生的事就忘了吧。”
这话说出口,我觉得我可真像那些电视剧,电影里拔吊无情的花花公子,不过好在还是说出了口。
维克托没有说话,他紧抓着我递过去的毛毯,半天过后才给了我答复。
“那我可以以朋友的名义邀请娜塔莎参加明天的派对吗?”
他还是笑着的,并没有出现被拒绝后的气急败坏。
“当然。”
我想只是去参加个派对而已,这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我明天七点过来接你,时间不早了,祝你好梦,娜塔莎。”
维克托将毛毯递给我,我接过来,指腹无意碰到他冰凉的手背,心中不忍,在他拉开车门时,我说:“维克托,你是个非常好的人。”
可惜,你和我之间注定不能在一起。
维克托笑着接下我的赞美,他定定注视着我,说:“娜塔莎也是,不然我也不会对娜塔莎一见钟情不是吗?”
他坐上驾驶座,启动油门,我站在原地看他讲车开远,红色的车尾灯化作小小的红点消失在视野,后知后觉摸摸发烫的耳朵,周身缠绕的冷意也无法驱散维克托大大方方的示爱带来的热意。
即便是当年的周明易向我表白,我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心尖是暖暖涩涩的,连带着指尖都在散发着酸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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