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清神色清冷,道:“当初姑祖盘问云菡时,我并不在场,事后她也未与我详说,是以我虽知云菡犯了错,却对具体情况知之不详!”
看得出,这女人对自己的亲传弟子还是挺上心的,即便张瑾华已有警告,仍想着问清真相。
杨远虽然心中有些不快,却也不愿总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休,于是耐着性子讲述起自己与楚云菡间的恩怨。
“当年我还是朝阳峰下一杂役弟子,楚云菡同她兄长……”
……
片刻后,杨远挑挑拣拣的讲完了前因后果,随即便闭嘴不言,静静观察起对面女子的反应。
他的话有理有据,张婉清已不禁信了七八分,可一想到当初楚云菡在自己面前的悲泣控诉,又有些不太肯定的讷讷道:“这么说来,你真的没有轻薄……”
“哼!”
杨远皱眉冷哼,强压怒火道:“我杨远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屑去做这等下作之事,敢问张师姐,你屡次无端质问于我,可有什么凭证,还是说仅是听信了楚云菡的一面之词?”
因张瑾华的原因,张婉清少小便进入仙门,更因天资卓绝而多受人追捧,由此也养成了她孤高自傲的性子,但骨子里却并非不明是非之人。
之前在近海追击杨远,多半是因为初闻恶行,一时激愤才会失了分寸。
经过这两日的波折,这时再听杨远这番义正辞严的反诘之语,只一个转念她也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随即脸色微红,稍显忸怩的道:“此事是我考虑不周,今日在此先给你赔罪一声!”
说罢,她虽大感不习惯,却仍眼神闪烁着冲杨远盈盈一礼!
见高傲如女子居然肯放下架子,杨远眼中讶色闪过,心中的气顿时也消减了大半,只低声嘟囔了一句:“只要你今后别再来找麻烦就行!”
听见这话,张婉清的脸色蓦然又红了两分,心中窘迫之下,逃也似的御器就走,很快便消失在了天边。
杨远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共历患难之后,两人之间曾互相看不顺眼的关系确实缓和了不少,至少他再担心这张婉清以后会暗地里给自己使小绊子。
这也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越少被杂事打扰,便能有越多的时间修炼,若实在被烦到不行,他将不得不冒险动用非常手段了。
片刻后,他脚下青竹舟一动,寻了处偏僻树林落下地来。
稍加装扮之后,他成了个手摇折扇的富家公子,再加上修士那卓尔不凡的气质,更添几分贵气,虽然没有随从仪仗,却也自有一番威仪。
他闲庭信步般走向城内,城门守卫十分有眼力的直接将他放了进去,丝毫查问的意思都没有。
随后所遇之人也大多对他敬畏有加,不敢轻慢,让他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大约个把时辰后,他才终于凭着记忆来到东城区一条偏僻窄巷中。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此时前方还依稀有几分熟悉感的小院门前空地上竟围聚了不少人。
外围多是一些青衣仆从装扮的精壮汉子,个个虎背熊腰,步履沉稳,一看就是武艺不俗的打手护卫之流。
不过这些人此时都手提肩扛,拿着一些系红挂绿的盒子,似乎是要去给某人送礼。
中间被众星拱月般围着的是一位满脸邪气的锦衣公子,只见他正手拎一个鸟笼,趾高气昂的倚坐在一把随行携带的宽大木椅上。
在青年身旁,还跟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一张大嘴正唾沫横飞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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