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咬紧牙关盯着她看,带着几分倔强和不忿,问:“若我偏不呢?”
“那就假装识时务,装到你有绝对的实力,不必再装了为止。”
少女板着脸,言语也并不温柔,但流露出的善意毋庸置疑。
本就是一把女生用的小伞,伞面下的空间并不大,两人靠得很近,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
木质香调,在这漫天的雨水里,却是另一番味道,似乎能将他身上及心上的伤口一并医好。
他抹了一把脸,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少女。
他恍惚有些印象,她是跟自己学校初中部的学生,上个月被一个风云人物大张旗鼓地表白。
她站在人群中央,举止优雅言语温和,拒绝了这场高调的求爱。
既没有拨了对方的面子,又让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全程都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那样的女生,竟然会告诉自己‘那就假装识时务,装到你有绝对的实力,不必再装了为止’,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一直就是如此活着?
原来如此,他觉得自己似窥见少女温软外表下的钢筋铁骨。
之后他也曾听过班上八卦女生的酸言酸语,什么‘苏家的孤女,能有校草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气’。
他对这些言辞不屑一顾,你们怎么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她才不是什么凌霄花,她是苍天大树。
所以求婚戒指,才会是那样的设计。
主石是复杂而神秘的黑欧泊,不同光泽下闪耀着万千火彩,而外围镶嵌了一圈温润的珍珠。
他一直关注着她,远远地,他甚至觉得自己是病态的,但是他不在乎。
可惜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毕竟那时的自己,在她眼里,也是个微不足道的路人罢了。
但是没关系,现在她的眼里有我。
容钧和轻轻托起她的手,抬到半空,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我的夜莺,在我的手中。
他真的,很像一只淋了雨,无家可归的小狗。
苏染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
这是在表示亲昵吗?苏染没有养过狗,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但她就是不自觉地这样想,于是另一只手也不自觉地去摸了他的脑袋。
黑色细密发丝,很软,很蓬松,一点都不觉得扎手。
“容钧和,你真的非常厉害。”
苏染看着自己手中黑色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地拍了拍,认认真真地说,“无论是学生时代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非常厉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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