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一面带为难,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手。
殷长衍冷冷地垂下眼皮,继续搓洗。
过了一会儿,后背让怼了一下。
“闪开,腾地儿。”王唯一鼻子里塞了两团棉花,洗脸巾掩住半张脸,手上拿了雕成半松拳头模样的木头。
殷长衍愣怔一瞬,“这什么东西?”
戳一下,被刺儿扎到。
“手替。我观察好了,揪住两头不停地搓就行。我上了木刺,搓得更干净。”王唯一大马金刀跨坐在板凳上,眉头拧着,“你吃饭去,我来弄。”
殷长衍回房,咬了一口鸡蛋酱馍,咀嚼。
味道不常见,但入口绵长。
从没在这个时辰吃饭。
第二日凌晨,天边蒙上一层青色,殷长衍刚洗完。起来活动两下手脚,去厨房烧一锅热水,就着干馒头啃两口,动身给望春楼送月事带。
王唯一听到动静醒来,一半床铺平整。他又一宿没睡。
大门“吱呀”一声关上,脚步声逐渐走远。
王唯一睡觉太多导致饿得发慌。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清洗了一下,去厨房翻出剩下的馒头,借着灶膛的火气烤得表皮泛黄酥脆。
院子角落一批没拆下来的月事带是手替搞得,她亲手所挂。
哦,没干。
王唯一去门外捡了一筐大石头,洗干净丢到灶膛里烧。过一会儿刨出来,吹去表面的浮灰,把月事带全贴上去。
手替并没有搓得更干净,反而木刺儿勾得线头百出,宛如海参。
望春楼。
小厮清点月事带,皱眉道,“缺了一袋子。”
“没干。”
“姑娘紧着用,最迟一炷香我就得送过去。这钱我得扣一部分。”
“嗯,扣吧。”
殷长衍模样让小厮不舒服,“你要是一直这样,活儿我就得分给别人。”
殷长衍眉头微拧,“不会有下一次,鹏哥。”
赵鹏心情好了起来,从怀里掏出的两串铜钱装回去一串。
“等等,别扣钱。剩下在我这儿。”
王唯一抱着一个大包袱站在不远处,轻喘着粗气儿,面若桃李。手托起沉重的包袱往上颠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还抱着月事带。
殷长衍快走两步上前接手。
“你落家里,我给你送过来。”王唯一两条胳膊垂在身侧,因负载过重而轻微颤抖。原身身体素质也太差了。
赵鹏眼睛亮了一下,摩挲两下铜钱,“这闺女长得真标致,不比咱们望春楼的姑娘差。你今年多大,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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