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本已是快到花甲之年,体力已大不如前,再加上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惊慌,连腿也不听使唤似地,越急越慢,几次险些摔倒,若不是沛烟扶着,只怕连着老夫人也要出意外。老夫人的双手和双腿都在不停地颤抖,当她看到屋内的那条触目惊心的血印时,差点晕过去。
床上的茹芸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紧地闭着,满脸的泪痕和灰尘,苍白的面庞已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
大夫站起来,只摇了摇头,一句话未说,转身去坐到桌边拿上纸将方子开好:“血已止住,这贴药给少夫人服用,每日两次,需连续服用一个月。少夫人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你……你说什么,大夫……你说什么,什么叫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老夫人竟忘了自己的身份,拿手去牢牢抓住大夫的手臂。
“老夫人,少夫人她……唉,那些药吃得太多了,老夫无能救不回来,孩子已经没了!”
“药?什么药?大夫,什么药?”
“滑胎药!”大夫说了这一句后,便摇摇头,转身离去。
“滑胎药?怎么会是滑胎药?老蔡!”老夫人大声地喊来老蔡。
“老夫人!”此时的老蔡低头站在那里,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包药明明已经扔了的,怎么还会有滑胎药,他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他老蔡最为清楚,如今孩子没了,老夫人会如何,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为什么还会有滑胎药?那包药你又给少夫人喝了?”老夫人犀利地眼神死死地盯着老蔡,似要从他的脸上得到答案一般。
“没……那药,小的怎么还敢给少夫人喝,当时就……就扔了的。”
“扔了?去,把那包药找来,找不到你自己好好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蔡伯吓得满头大汗,他忙跑出去,并未多久,便拿来了那包丢在一边的药。
老夫人斜眼看了看蔡伯手中的药,转眼去看春芳,春芳看了看道:“老夫人,是这包药,奴婢记得!”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深更半夜的!”祁老将军因刚刚从蜀州回来,军中已耽搁了不少要事,所以才致刚刚回府,一到府里便看到慌乱的下人,忙跑了过来。
“回……回老爷,少夫人小产了,大夫说吃了滑胎药。”下人们都吓得不敢出声,这个时候也只有蔡伯才敢低声说了句。
祁老将军怒呵道:“哪来的滑胎药!说!”
满屋的下人,没一个人该吭声,外面刮起了风,呼呼呼地直响,卷起满地花絮,屋内的烛火“噼菠”地跳跃了数下。
而此时,原本淅淅沥沥的雨尽在此时大了起来,哗哗的,更有一阵高过一阵的闪电和雷声传来。
“君儿人呢?生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当父亲的去哪了!”祁老将军气吼道。
蔡伯小声回答道:“老爷,少爷刚出去了!”
“出去了,干什么去了!”祁老将军因极度的气愤,此时脸色铁青。
蔡伯战战兢兢地说道:“老……老爷,今天晚上少爷……少爷让厨房准备了一桌菜,端到房里来和少夫人一起用。”
“他命人做了一桌子的菜?那些菜呢?”
春芳小声答道:“回老爷,菜奴婢收拾了!奴婢来收拾碗筷的时候,还看到少爷扶小姐到床上休息的。”
祁老将军紧紧地眼着春芳道:“你说什么?是少爷扶少夫人到床上休息的?”
春芳亦低头道:“是!”
“他什么时候转性的?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满屋的下人无一人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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