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河忽然癫狂大笑说:“我告诉!我不会如你意!让琼琼和我离开这里也好!免得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以后虐待她!”顾江河看向沈世林冷笑说:“沈和志养出你这样的儿子真是棒,养虎为患说的不是我,应该是说的是他,他明知道你狼子野心,他明知道你六亲不认,当年他就不应该留你,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狠,要对我顾江河赶尽杀绝,要将我顾氏毁成一败涂地的模样!可我只是在当年撒了一个谎而已,就遭到你这么狠的报复,我还真没想到你心竟然这样毒辣。”
沈世林冷笑一声,为侧头看向他说:“一个谎?你不觉得这个谎在从中起了很大推波助澜的作用吗?”沈世林眼睛内冷意翻滚,他说:“十几年前那天夜晚,那次生日晚宴您还记得吗?那天晚上您全家老小来我家做客,我母亲和沈和志吵架了,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后,您一家人也跟着离开了,没多久,传来我母亲死的消息,她车翻进海水内身亡,是谁撞她下去的,这么多年,这个真相你们顾家应该比我清楚,不是吗?”
顾江河说:“当时是沈和志把贺青兰撞到海里面,是沈和志对你母亲手上的股权有忌惮!对,我们确实撞见沈和志将贺青兰的车撞翻进海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始至终只是一个旁观者,我并未参与什么!”
沈世林说:“对,你并没有参与什么,你明知道真相却让文清华和当时只有五岁也目睹一切真相的顾莹灯,在警察调查时,作伪证,谎称她是自己不小心开进海水内,又在伪证完毕后,帮着沈和志将她手上拥有的沈氏股份一点一点蚕食,而你顾家也没从中捞到多少好处,这一步一步,你敢说你没有一点责任吗?”
沈世林已经离顾江河越来越近,他站定在他面前,看向被顾江河提在手中的嘉嘉说:“当年恩怨其实现在算也没什么意思了,把孩子拿过来。”
顾江河冷笑着往后退,他说:“我早就该防你,我以为你会娶莹灯是还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当初你提出帮我对付宗祠时,我还以为你会是我的好女婿,我的好帮手,可我信错了你,你根本不是想帮我,你是想害我。”他指着还跪在地下的姜婷说:“你将她埋伏在我身边,就是想害我,你让我们顾家家破人亡,你让我顾氏变成这半死不活的状态,你害死了清华!”
沈世林说:“文清华是您的好弟弟亲手促成的,并不关我事。”他说:“把孩子给我。”
顾江河不松手,沈世林握住孩子纤细脆弱的颈脖一点点收紧,他看向顾江河问:“不给?”
顾江河还是没有反应,只是从掐住嘉嘉颈脖改为提着他衣襟,嘉嘉在他手上不断摇晃着,仿佛树枝上的枯叶,随时便有被风吹落地的危险。
沈世林怀中的孩子还天真无知对他笑,沈世林低眸看了一眼,有些可惜说:“笑得真可爱,可是……”
他手一点一点收拢,孩子的哭声一瞬间变为大哭声,坐在地下的姜婷听到后,像是发疯一样抱住顾江河大叫大哭说:“你快把孩子还给他!江河!快还给他!”
顾江河听着孩子的哭声不断摇着头,他情绪似乎已经有些癫狂了,姜婷从地下爬起来,站起来便伸手要去夺顾江河手上的嘉嘉,他忽然抬脚朝她狠狠一踹,在他朝着姜婷踹过去后,我趁他不注意时,手上搬着石块趁势朝他肩膀上上狠狠一砸,顾江河完全没有预料到,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没有预料到,我根本没有给他们回神的时间,我再次砸了顾江河一下,他身体晃动了两下。
我将石块一扔,便一把攀住他手,跳起来一把将嘉嘉从他手上夺过,抱住嘉嘉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想,抱着嘉嘉便快速逃离他们,顾江河被我砸后,根本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摇晃着身体看向沈世林怀中的孩子,他站在那儿好半晌,断断续续对沈世林开口说:“把……孩子给我。”
沈世林看到他那模样,松开了孩子的颈脖,倒是很大方递出去,在递出去那一霎那,姜婷忽然大叫一声:“不!”
可她这声不还没落音,顾江河已经从沈世林手中接过,姜婷还来不及去抢,顾江河朝她诡异一笑,他说:“姜婷,让一切都回到远点。”他说完这句话,便抚摸了一下怀中的孩子,姜婷好不容易从地下挣扎起来要去抢时,顾江河忽然将琼琼举了起来,对满脸惊恐的姜婷冷冷笑了出来,我们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他便将手中的孩子狠狠抛了出去,姜婷在那一霎那,身体以我们看不见的速度冲了出去,大喊了一句:“我的琼琼!”
她这句话还没在小巷子内回散,传来一声仿若西瓜坠落的闷响声,顾江河在听到那声声响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不远处的墙壁狠狠撞了过去,他脑袋装在那堵石墙上后,身体摇晃了两下,随即,他便顺着墙壁如一座大山一般倒了下来。
姜婷忽然抱着脑袋,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那声尖叫在耳内像是密密麻麻的银针一般,冒着森然的寒气,不断在耳膜上刺着。
姜婷那尖叫停止后,她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朝着地下流着血的孩子爬去,爬到孩子身边后,她抱着带血的孩子,紧紧的抱在怀中,眼睛迷茫的望着前方,她说:“琼琼,妈妈的琼琼,你怎么了,怎么不笑了。”
她破涕而笑说:“琼琼,你不是最爱哭了吗?怎么都不哭了,这么乖,妈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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