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锁,换鞋,关门,宋萧全程被徐垣舟带着走,像只慵懒困极的猫,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他的生物钟一向精准,平时最忌讳熬夜和失眠,坚持到现在已是极限,被徐垣舟稳稳扶住,才不至于东倒西歪,脚底虚浮。
徐垣舟怕宋萧磕着碰着,把人先带进自己的卧室,安顿好团团,又给宋萧喂了半杯热水,留了盏小夜灯,轻手轻脚地出门,替宋萧收拾客房。
再回过头时,宋萧已经裹成了蚕蛹,整个人陷进了被窝。徐垣舟心生柔软,不忍叫醒尚在梦中的猫,靠着床边坐下,静静端详着宋萧的睡颜。
他的五官很柔和,眉眼微弯,好像生来就带着笑意,他的唇形很好看,浸泡在卧室温厚的暖气里,重新涌出了红润。一年多前,徐垣舟有幸品尝过几次,咬的,狠狠亲的,强迫它敞开城门,借着酒劲随意宣泄自己的欲望。哪怕宋萧惊慌到险些跌倒,也从来学不会推开别人,顺从自己度过了荒唐的一夜。
他好像一直都是如此,对所有人不加设防,无论是当初的唐霖,还是此刻心怀不轨的自己。
时间一长,身体就开始热了,宋萧呼吸有些急重,拉下了点被子,露出微红的脖颈和锁骨,徐垣舟眼神一暗,伸出手,却不敢靠得太近,动作小心翼翼,描摹着宋萧的眼睛,鼻子,还有那红润的双唇。
大概是触景生情,徐垣舟忽然想起了雨夜,想起了晚冬的山庄,那时的宋萧就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他身边。
他搂着徐垣舟的脖子,亲昵地喊着唐霖。
他听见徐垣舟放弃了对他的追求,在徐垣舟怀里安然睡去。
他连小猫小狗都能心软自责,唯独不可能对徐垣舟袒露心扉。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自他们分手之后,徐垣舟早就习惯了刀尖舔蜜。他求的不多,只要能陪伴着宋萧,做什么都无所谓。
只要他能被宋萧需要着,就可以了。
床头灯光照在宋萧的侧脸,投下了淡淡的阴影,徐垣舟看得入迷,情难自禁地俯身,拨去刘海,轻贴上宋萧的额头,一触即离。
从真正爱上宋萧的那刻起,徐垣舟也变成了患得患失,又容易满足的人。
——
宋萧第二天醒来,徐垣舟正在厨房准备早餐。他的头发睡得有点乱,几根发丝还另外竖着,走进厨房,宋萧打了声哈欠,声音微哑,听起来乖乖的,问徐垣舟有没有多余的一次性杯具。
徐垣舟盯着宋萧的发梢看了几秒,晃了会儿神,说有,就放在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说完又指了指锅里煮的燕麦粥:“早餐马上就好,等一下可以直接来吃。”
宋萧点头,冲着他笑:“谢谢。”
徐垣舟可能不太喜欢喝粥,盛的时候只给自己倒了一半,宋萧则是满满一大碗。两人都没怎么聊天,各自安静吃饭。宋萧的手机就放在旁边,新进了几条消息,是李子伦发来的,他粗略扫了眼,没弄明白,点进去仔细看了一遍,差点没被粥给噎住,放下勺子怒骂了李子伦一顿。
徐垣舟放慢速度,等宋萧愤愤地关掉手机,问:“怎么了?”
“李子伦闲出病了,”宋萧喝了几口粥,“他居然说改天请我去gay吧玩,他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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