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陈家姑爷,识相的就把那块令牌交给俺们。”青皮抖了一下那半截眉毛,一副得意的嘴脸凑了过去,“到时候,咱兄弟几个少操…。。”
一根木棍悄声无影,往上一挑。
“啊——”的一声惨叫,在雨幕里远远传开。
青皮脸上五官顿时扭成一团,捂着裤裆原地蹦了起来,猪嚎般凄厉惨叫,脸色憋成了紫青。其余泼皮无赖顿时叫嚷‘竟敢先动手’‘打死再说’‘艹他吗的’,纷纷操起短棍短刀一窝蜂朝白慕秋涌来,河岸上顿时沸腾热闹起来。
白慕秋迅速向后退了一步,浑身打湿的衣服向外哗的一下震出不少水渍,木棍迅雷般闪电戳出去,朝着当先一人腹部就是一点,硬生生将对方顶了回去。随即他身子一侧,一根短棍擦着耳边过来,白慕秋抓住一条不知是谁的手臂拿去挡了一下。
顿时手骨断裂声,伴随一声痛苦干嚎在人群中响起。
白慕秋丢开那人弯曲的手臂,一把握住去势已老的轰然打向自己的胳膊,身子使劲一弓,双手向外发力,就是一记猛烈的过肩摔,将那人摔在水洼里,溅起大量雨水。
其余人又冲了过来,白慕秋面无表情再次后退,不过手里尖细木棍顺势一戳,朝水洼里挣扎起身的那无赖汉眼眶狠狠的就是一下,大量血浆那人眼里爆炸开,污了水洼,随着雨势流的更远,乍眼一看,灰蒙的世界里,唯有这点猩红醒目。
剩下还有十多人却被吓得后退了两步,他们毕竟只是相州城里的地痞无懒汉,也或者替人看守收账的打手,欺软是他们的本性,怕硬也是本性,陡然一下,看到这一幕,倒是被吓得够呛。
“这人好狠…。。”
“点子有点扎手啊。”
青皮既恼怒又有点胆怯,不甘叫道:“他就一个人,咱们人多,大伙一起涌上去,还怕弄不死他?”
雨幕中,一群人面对一个柱着木棍的少年人,竟没有一个敢上前。忽然,在少年人身后,响起一片嘎嘎声,以及一个少女断断续续的吆喝声,随着声音过来,再到出现,那女子淋着雨,破烂的衣服都被侵透,头发拖拉在两肩,狼狈的赶鸭群从白慕秋身边过去,快要走到村口时,好像想到了什么,迷糊的又转身寻了过来,视线定格在少年人身上。
“相公啊……下雨了……淋湿会病的。”
惜福迟疑了一下,又看到一群人和青皮,抓着赶鸭的细棍走了过来,哆哆嗦嗦挡在白慕秋前面,磕绊道:“认得你…。。你们不能打惜福相公……不然我会咬你们的…。。咬的会很疼…。。相公…。你快走…。。回家藏起来…。。”
青皮看着在雨中凹凸有致的身段,嘿笑一声:“嘿嘿,兄弟们,抓住那疯女子,那小子自然束手就擒。”
“那你们试试。”白慕秋柱木棍越过惜福,不过手有点微颤,想必他是强忍着撕裂般剧痛。随即又伸手在惜福后脑上去轻轻一拍,简单吐出俩字。“回去。”
“不…”
惜福害怕的浑身打抖,却不肯走,“惜福怕相公…。不见了……相公在…。。惜福就在这里等。”
白慕秋满含冰冷的目光,微微有些融化,“你这个…傻女人…。。懂什么!快走啊。”
“因为你是惜福的相公啊。”女子浑身颤抖,目光却异常坚定。
青皮以及一群无赖汉轰然大笑起来,“真是一对傻子夫妻啊。”“不如把男的绑了,俺们轮流上了那疯婆娘。”“到时看看那男的是什么神情。”
说完,一群人狞笑着扑了过来。
白慕秋强忍剧痛,拉着惜福纤细的胳膊疾快往后退开,纵然身边拖着一个傻女人,心里微微有些着急,但也没什么用,眼下必须冷静下来,饶是如此对面的人还是冲了过来,白慕秋骤然出手,随即一棍扫在想要去拉惜福的那人膝盖上,力道很大,足以打碎膝骨,那身影在雨幕里一栽,便爬不起来了。
可就算这样,那人便被同伴越过,有更多的人上来,左右散开,甚至隐隐有了将后路也给堵了的趋势,也不知他们当中谁喊了一声“上”,这伙人便悍然一拥而上,在挨了两棍后,层层叠叠的将行动不便的白慕秋困在了人堆里。
他们当中又分出几个人,饿狗一般扑倒了傻女人,扭做一团在泥地里打滚。
“咬你们。。。。不要打。。。。我相公。。。。。”
惜福挣扎着,照着一个趴在自己身上的就咬了上去,咬着对方的耳朵不撒口。
“疯婆娘!送嘴!”一人拿着短棍扇在女子脑门上。
骤然一下,打的惜福一阵恍惚,脑门立即留下一道红痕,但随后眼睛更加变得凶狠,咬的更凶,使劲的撕扯嘴里那只耳朵,痛那人啊丫丫的叫唤。
“草!老子一刀结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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