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差不多年纪,实际却是花白的头发和一张保养得很好,只是皮肤有点松驰才泄漏了她实际年龄并不如看起来年轻。另一个是穿着白衣的女人,她也是白色的头发,脸上的皮肤却比刚刚那个黑裙女人更松驰。这两人站在欧阳宁安两手边,她们后面还站着两个女人,一个穿很多种色彩的裙装,另一个穿粉红色的纱裙。在易函的神识里看到的她们没有前边的两个年纪大,只是皮肤粗糙一点而已。
这四个女人齐齐地向易函三个行了一个福礼,张栋毅出声说了免礼。欧阳宁安让他们坐下,站在后面的两个女人和穿白衣的女人就都过来帮他们把椅子拉开,倒上茶水,然后又回到欧阳宁安身边。
易函好奇地看来看去,反正她现在顶着一个小孩子的皮囊,小孩子好奇些也是正常。
欧阳宁安早已经点了一些菜,现在他又让易函三人再点一些。易函随便指了一个欧阳宁安有礼又温和地和易函说话,时不时也会和张栋毅还有夏燃说说话。他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漫无边际地拉着话,话题渐渐从平时功课怎么样,练体操有什么感受,练习辛苦不辛苦之类的变成平时看什么书,爱不爱看小说,有没有听说过那些仙侠故事。
易函早有警觉,但她现在力量还未足够,不能与他正面抗衡,便只是挑些能说的说了,然后就是专心地吃东西。
“易小姐,这道子鸡焖得好,你尝一点。”欧阳宁安带来的四个女子似乎是他的侍女,她们在易函几人坐定后又回到欧阳宁安身边站着。欧阳宁安也没有介绍她们。等到上菜,她们就一人跟一个地站在坐着的人后面布菜。黑裙女子站在欧阳宁安旁边,易函边上的是白衣女子,张栋毅边上是一名彩衣女子,夏燃边上的是粉衣女子。
易函以前可没有享受过专人布菜的待遇,她开始时有些不习惯,但是一会儿之后就调整好了。不就是想吃什么就看着什么,然后等着想吃的菜出现在面前的小碟子里再吃吗?她不动声色地,埋头吃东西。只是,她明明没有看过欧阳宁安面前摆着的那盘焖鸡的啊。她看着出现在盘里的一小块鸡肉,失去了胃口。
夏燃完全没有一点反应,他毕竟是从大家族里出来的,在家里时更大的规矩他都见过。现在只不过是小小的布菜而已,他略一想欧阳宁安的出身也就释然了,心里却暗自鄙视起来。自己还是大家族出来的呢,自修行后都是自己的事自己动手,而没有像他一样修行时也带着贴身的婢女,仿佛过的还是少爷的生活。他也是专心吃饭,把话题交给张栋毅。
张栋毅本就不是大家族出身,要他这样慢条斯理地吃东西,可真是太折磨了。但他早已筑基,可以辟谷,现在少吃一点或不吃对他的影响都不大。最要命的还是和欧阳宁安的谈话。两小的都很规矩地吃饭,努力地贯彻食不言三字方针,并且坚守“大人”说话小孩子不插嘴,问到自己才回答的原则。他心下暗暗叹气,如果不是有这两小的,像他这样的修为,哪有机会和金丹期的修士,而且还是个炼丹师坐在一起吃饭谈话?要是那些不知道内情的师兄弟们知道了,不定会怎么羡慕呢。可是可是,他本身就不是能言善辩的,和个终日在女人堆里混,满肚子花花肠子,说一句话拐个九转十八弯的人谈话,既要防着不被忽悠着答应些不应该答应的,又要小心地避开那些语言陷井,真是太难为他了。
夏燃很没有同门爱地就着张栋毅和欧阳宁安的唇枪舌剑下饭,在隐隐地火药味里吃得正欢,就见易函放了筷子。
“怎么了?这就吃饱了?”他也停了筷问。
欧阳宁安刚刚问了张栋毅,易函和他什么关系,出来比赛父母有没有交待他什么。张栋毅正想着要怎么答这话,听到夏燃的话,松了一口气,也转头问易函:“是不是不好吃?我们再点别的好不好?”多点一几个,最好还是点最贵的,让欧阳宁安他丫多出点血给我们修真同盟,让这丫把我逼得手忙脚乱!
他的态度完全像对待一个小孩子,既温和又耐心。夏燃低了头闷笑,脸上的表情都有点扭曲了,所幸没有人看到。易函却涨经了一张脸,她看向张栋毅,一脸无辜加委屈,说:“人家最不爱吃鸡肉了,这个姐姐非要人家吃~”
十岁的小女生最大的武器是什么?任性!
“好好好,我们小函不吃鸡肉,吃别的。”张栋毅把易函碟子里的鸡肉倒进自己的碟子说。
“不要,沾过鸡肉的碟子我不要。看到鸡肉我也没胃口。不吃了!”易函嘟着嘴,张栋毅悄悄地眨眼她怎么会没有看到?她也正有此意呢。我让你打我的主意,先叫你小小地出点血收点利息,等有机会,姐会十倍百倍讨回来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百倍回之!正面不行,咱还可以从别的方面下手,别以为姐好欺负!
第六十二章 加菜
易函正在扮演一个任性撒娇的小女生,任张栋毅怎么劝,她就是不再拿筷子吃饭。
“小函,你要不吃饱了,到晚上再饿了我上哪去给你买你爱吃的点心?”张栋毅连恳求的口吻都用上了。
“光婢!还不给小函道歉!给主子布菜不是主子想吃什么就布什么的吗?谁准你擅自做主的?!”欧阳宁安看张栋毅劝也劝不好,不得不开口。易函摆明了就是对给她布了鸡肉的光婢有意见,一边摇头还一边瞄光婢。
光婢上前道了歉,易函总算不再说不吃了。张栋毅对欧阳宁安笑笑,说了声“失礼了。”把欧阳宁安郁闷得脸都黑了。人家是十岁的小女生任性地失礼,能怪罪吗?自己却是个这么大的婢女,不用想也知道谁更失礼。
易函听到欧阳宁安也叫自己小函,心里一阵不渝。她眼睛看了一下桌上的菜,对张栋毅说:“我不想吃这些,我要吃榴莲酥。”
“榴莲酥是早上才供应的,我们明天早上再吃啊。现在是晚餐,不吃这些我们另点些别的。”张栋毅像是不经意地随便拿起那本最精致的菜单递给易函。
易函嘟着嘴接过菜单,和旁边坐着的夏燃一起研究去了。
“这张图好看,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易函翻开一页,看到一个图,就和夏燃嘀咕。
张栋毅夸张地擦了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笑着和欧阳宁安说起小孩子是多么难带,多么任性不讲道理,多少不听话,多么难伺候之类的话题。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易函不是他的学生而是他女儿。
“这是焗鲍鱼饭,应该还不错。我以前在家里吃过,味道还行。”夏燃小声地说。
“这个又是什么,有个坛子呢。”易函装什么没见过的样子,对着另一张图好奇地问。
“这是佛跳墙,听说好吃得佛都忍不住跳墙过来吃。”夏燃尽职地说。
易函再往后面翻,不是海鲜就是山珍,都是挺贵的。看来张栋毅是故意把这本菜单给自己的。她对欧阳宁安嘻嘻一笑,说:“请问我可以再点几个菜吗?”
不是她不礼貌,而是她真的叫不出来欧阳宁安的名字或者叫他欧阳叔叔?爷爷?想想自己就先寒了。所以就很讨巧地什么也不叫,直接说话。
“想吃什么?叫人进来点就是了。”欧阳宁安很高兴地说。易函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了,他觉得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小步。
一直等在外面的服务员进来,易函对着菜单念道:“焗鲍鱼饭,佛跳墙,麻辣龙虾,血燕羹。”
服务员喜形于色,这个包厢原先点的就不便宜,现在又加几个更贵重的,今天的提成一定很多哦。她只顾着高兴了,都忘记了一些菜需要的时间很长,是要提前预订才有的。
“小函,别的都好,佛跳墙就算了吧?这个要做很久的,要提前预订才会有,一般人甚至连预订的资格都是没有的。”夏燃说完还看了欧阳宁安一眼,仿佛在猜测这个人是不是有资格。
服务员差点就在旁边猛点头了。多善良的客人啊,她差点因太早得意忘记这一点了,现在不用她说就有人知道,还说了出来,让她得以完好地以局外人的姿态站在这里等待他们的决定而不用去撞枪口,她真是太感激开口的夏燃了。
“这样啊。”易函也看了一眼欧阳宁安,叹了口气,“那好吧,不点就不点。要是真的没有资格,那我们多丢人啊。”
欧阳宁安一口气差点岔了,他使劲咳了咳,才开口问服务员:“刚才点的,都给我们上上来!这是我的房卡,能住总统套房的人,难道连这几个菜都吃不起?”
“小函,怎么说话的呢?!”张栋毅等欧阳宁安讲完了才瞪了易函一眼,又转头看欧阳宁安:“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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