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卫生机构会在教堂内的病毒浓度降到安全值后进入处理,最终将骨灰送到他们家人的手上。
沈瑶川的记忆十分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只记得自己靠在向少阳的颈侧,因为饥饿而异常虚弱。
向少阳的脉搏持续地诱惑着他,因此他磨着牙齿,但始终没有再咬下第二口。
后来向少阳似乎撬开了他的牙齿,把什么滚烫但又很香甜的东西灌进他的嘴里。
沈瑶川觉得很冷,他拼命地贴紧了向少阳,将瘦弱的身躯蜷缩在他怀里。
但还是越来越冷……
他终于疑惑地睁开眼睛。
一片花白,光芒十分刺眼。
沈瑶川用了好几分钟去适应室内的光,最先看清的病床旁边,床头柜上的玻璃瓶内插着一束新鲜的白玫瑰。
花开得正盛,娇嫩的花瓣上挂着些晶莹的水珠。
显然正新鲜。
是谁拿来的?
他恍惚地想到宋知诚,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教堂内的那位9号贵宾,与那半人马的姿态。
头痛欲裂。
门口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推开病房的门冲进来,检查起设备并看着沈瑶川,发出惊喜的声音:“他醒了!”
秘密调查局38楼办公厅。
向少阳有些烦躁地扒拉着终端,把当日新闻看了个遍,然后回到聊天界面,开始不断地重复刷新。
半个月前,米娅达市调查局办公楼重新开放,向少阳及有毒有害调查组的其他同事们也从图书馆的临时办公室回到了大楼内。
而克莱门汀的那桩有关“救世教”的案子,据说是被上面叫停了调查。
但在那之前克莱门汀已经顺着线人抓出了一个救世教的资助方——众联科技。
一上午过去,并没有新的消息。
向少阳点开与沈瑶川的聊天界面——
“隔离期过了,我出院了。”
“你还好吗?”
“我联系不上你,你在哪?”
“如果没事给我回个消息。”
……
……
“瑶川,我很想你。”
一个月以来有上百条的消息,全是由他单方面发出的。
而沈瑶川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毫无回应。
向少阳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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