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里屋的规矩,大家都清楚得很。
傅敏酥出去吃了些东西,整个人感觉恢复了不少力气,又重消毒,回到了里面,坐到谢彧宣的身边把脉、检查用药记录。
她昏睡了六个时辰,其间一直是杜太医和谢太医在管,他们对挂吊瓶已经很熟练,用的药都很到位,现在谢彧宣发烧也只是身体自我保护的表现,等药挂完,自然会退。
傅敏酥松了口气,却没有松开,而是握住了谢彧宣的手,看着他俊美却苍白的脸,低低的叹了口气:“你真傻,就这么跑出来,不知道我能自保的吗……”
谢彧宣安静的闭着眼睛。
傅敏酥看了一会儿,缓缓趴在了床侧,他的手还是很凉,但,指尖碰到的微弱脉息让她很安心。
人……活了。
活着,就还有机会。
枳香见状,安静的退在角落,没有打扰。
她也是昨天才知,姑娘心里还是有谢大人,要不然,怎么会以命换命的去救人?
夜,很漫长。
谢相爷和谢太医几次进来要求傅敏酥去休息,都被拒绝,最后只好由她。
将近凌晨,谢彧宣退了烧,脉像也彻底稳定,药也挂完了。
傅敏酥拔了针,才安心的去另一张小床上睡觉。
枳香就守在旁边。
这一次,傅敏酥睡得挺沉。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边有人靠近,片刻,她猛然的睁开了眼睛。
谢彧宣苍白的俊脸近在眼前。
傅敏酥眨了眨眼睛,还有些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吵醒你了?”谢彧宣轻抚着傅敏酥的脸颊,眼底全是柔情和庆幸。
幸好,她没事。
“你……你怎么起来了!”傅敏酥清醒过来,脸色大变,直接坐了起来,瞪着谢彧宣吼道。
“……”谢彧宣愣了一下,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反应。
傅敏酥直接从小床上跳下来,鞋子都顾不上穿,伸手抓住谢彧宣的手腕,沉着脸做检查,脉象平稳,伤口也没有撕裂,情况还算好,她这才松了口气,没好气的松开他的手,瞪着他斥道:“谢彧宣,你的命是我的,谁允许你下床了?!”
“我错了。”谢彧宣看着傅敏酥这么紧张他,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直接认错。
傅敏酥瞪眼,可,瞪着瞪着,眼睛就涩得不行,她忙转身遮掩。
谢彧宣立即伸手抓住傅敏酥的袖子:“别走。”
傅敏酥不想理会。
“嘶~”谢彧宣忽然低呼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让你逞强!”傅敏酥立即转回来,却见谢彧宣微笑着看着她。
“媳妇儿,我疼。”谢彧宣抓紧傅敏酥的手腕,低低的声音竟带着委屈,“我还冷。”
傅敏酥居高临下看着扮可怜的谢彧宣,明知他是装的,但这一刻,她还是心软了:“知道疼知道冷你下来干什么?回去。”
“你扶我,我没力气了。”谢彧宣耍赖到底。
“我也没办气,我去叫人扶你。”傅敏酥看到他眼底的笑意,有些羞恼的转身。
“好啦,不逗你了。”
谢彧宣一个用力,把傅敏酥扯进怀里,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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