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中,只有贴身照顾水安容的两个女官一个太监。
这几个都是水安容身边的贴心人,帮她打理着这宫殿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值得信任。
当然,这是对水安容来说的,于傅敏酥而言,跟他们不熟,哪知道他们可不可信,所以,她沉默的把脉做检查,并没有接话。
水安容似乎也没有等傅敏酥的回话,说完,她就放松了下来,仿佛傅敏酥到了,她和孩子就一定能安全了。
“有银针和烈酒吗?”傅敏酥把了一会儿脉,脸色就不太好了。
水安容确实是有了身孕,而且,确实有流产的征兆。
“有有有!”领路的女官连滚带爬的打开了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捧出一个玉匣子,冲回到傅敏酥身边说道,“这是一套金针,金针能用吗?”
“可以。”傅敏酥点头,接过了玉匣子。
金针打得很齐全,用玉匣子装着,显得格外高大上。
“这原本是我准备长青医者正式开业那天送你的礼物,没想到,我自己倒是第一个用上了。”水安容看着这套针,无奈的叹了口气。
“送我?”傅敏酥愣了一下,她正好奇水安容身边留这么一套针做什么呢。
“是,我也不知送什么好,就想着这个给你最为实用。”水安容虽然痛苦,但,神情还是很从容。
傅敏酥心里一软,缓声说道:“你的情况还好,用针法稳一稳,调理上几日就没事了,不过,三个月内最好还要当心些。”
至于别的话,她没说。
水安容在宫中这么久,比她更懂这里的残酷和黑暗。
“我知道,今日……是意料之中。”水安容说着,看着傅敏酥的眼神透出了几分愧疚歉意。
傅敏酥刚捻起一枚金针,闻言不由顿了顿,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若无其事的扎下第一针,语气平静的说道:“娘娘无恙便好,”
话说到现在,她心里也有点几分明白了。
水安容有喜的消息怕是走漏了风声,外面的宫女也是真的刺客,只不过他们算好她会过来,择机发动,将计就计罢了。
这事,怕是与皇帝也脱不了干系。
傅敏酥忍不住在心里又是一声叹。
怪不得各种影视里总说在宫中要步步为营,瞧瞧,她才进来这么一会儿,就好像过了好几营,而且,还是被皇帝算计的。
算了算了,她是医者,她只救人,其他的她也没本事管。
水安容见傅敏酥沉默,眼底滑过一抹失望,不过,她很快就抛开了这些心思,安静的配合扎针。
“爱妃!”
针扎好,皇帝火急火燎的来了。
傅敏酥让到一边行礼。
“傅卿,安妃如何?”皇帝原本想抱水安容,但见她这样的情况,忙收住手,转头看向傅敏酥,紧张的问。
“回皇上,容妃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胎象有些不稳,静养两三个月就好了。”傅敏酥心里有阴谋论,此时看皇帝便忍不住在心里多琢磨了一下,只是,他的紧张和着急似乎不像作假。
“要两三个月?”皇帝更加紧张了,“那……那这两三个月,你能不能住在这儿照料容妃?”
“皇上,医舍正在筹备期,谢六还没有完全稳定。”傅敏酥才不要留在宫里,她怕自己多住一日寿命减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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