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向导“哎”了一声,当先向南而去。
宋通达见了,疑惑道:“嗳?为何向南走?”
“这溪旁多林木,路不好走,向南去不数里有条小路,我们行上小路,一直走便能到得魏安村了。”向导解释道。
宋通达“嗯”了一声,催马跟上。
身后肖云飞不知师父为何在意这一条小溪,和溪旁的破村子,心里纳闷儿,扯了扯马缰,跟上宋通达的马匹,在一旁问道:“师父,我们此去为何啊?”
宋通达道:“你这小子!多和我学学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不知事了!你来看。”宋通达说完回首指了指清章城,接着道:“这清章城旁无甚水源,苦溪便是唯一一条。”
宋通达说完顿了顿,便不说话,似是要考校考校徒弟,奈何他这徒弟耍些小聪明,鼓捣些邪门歪道倒还不错,若真叫他干点儿正事儿那可是难为他了。
肖云飞寻摸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皱眉道:“然后呢?”
宋通达气得不轻,伸手在肖云飞后脑勺上使劲一拍:“你这孽徒!就知道不学无术!”
拍完又发了阵牢骚,唠唠叨叨一大堆,这才道:“人活着,什么最重要?”
肖云飞想了想道:“当然是功名利禄!”
宋通达一阵憋气:“是水!人哪有不喝水的!你就是有了功名利禄也要吃饭喝水啊!”
肖云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师父又为何生气。
宋通达道:“我在与你说小溪,自然是朝这里来说,你驴唇不对马嘴,是想气死我你才甘心是也不是!”
宋通达捋顺了气儿,这才道:“清章闹了匪患,要说这匪人成了规模,必要寻地藏匿,若是白日乱晃,早被缉拿归案了。是以这选址很重要,对于贡品进京的消息要灵通,何时到得清章,从哪条路上走,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这清章附近的村庄都在可能的范围内。再者说人都要喝水,安营扎寨定要找个水源充足之地,这小溪便是其一。我们此行就是去那魏安村一探,说不得能寻到些匪徒踪迹也未可知。”
肖云飞听罢摇头晃脑,“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那语气明显又是没听进去。
宋通达一阵气恼,不知道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怎么这么不成器。
一路无话,二人催马紧跟那向导,宋通达本欲为那向导也寻一马匹代步,奈何马匹金贵,寻常人家根本受用不起,便是有头驴子,也用来替代劳力了,向导自然是不会骑马,只好叫向导快步前行。幸得这樵夫长年于山间行走,脚程不慢,对那被徒弟气的七窍生烟的宋通达来说,也算是一安慰。
“看天色,已过了申时了吧?”肖云飞一路有些烦躁,实是无甚风景可言,两旁俱是些树木,显得死气沉沉。只好向着向导问道:“那老儿,此去还有多远的路程?”
樵夫听罢丝毫不怒,这都是爷啊,叫老儿便叫老儿,又有什么关系呢?于是道:“这位爷您别急,过了前面那个弯也就到了。”
果不其然,三人又走片刻,转过林中一道弯,一个静谧小村便现了出来。
这魏安村宁静而道远,依山傍水,座座村屋相互比邻,家家种着果树,村旁小溪潺潺而过,村东南边有座大山,时已入秋,山上一片金黄,圣人言,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小村正应了此说,若说来此休养生息,那必是一绝处,再好不过了。
宋通达见到了地方,给那樵夫向导几两赏银,樵夫接了银子咬了咬,直咯的牙疼,这才满意的直笑,转头欲走,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大爷,您看天色不早了,若是入了夜,行走多有不便,可寻一处人家借宿,这魏安村村民淳朴好客,定会与您二位行方便的。”
宋通达抱拳道:“某家醒得,多谢老丈提好意。”
那向导忙称不敢,揣好银子就回去了。
宋通达见向导已经离去,便对着自己徒弟道:“走吧,去前面村子看看。”说完自去前头领路。
肖云飞应了一声“是”,打马跟上宋通达望村子而去。
二人刚一进村,宋通达就勒住了马,眉头紧锁,对着身后徒弟道:“飞儿,有些不对劲。”
肖云飞一阵莫名,问道:“师父,一小村而已,有何不妥之处?”
宋通达见徒弟不知,也不恼怒,继续道:“你看,家家户户房门大开,却不见人进人出,整个村子连个人影也没有,反倒有做农活的一应用具散的七零八落,这不奇怪吗?”说完又动动鼻头,闻了闻,道:“也无甚血腥味,真是怪事。”
肖云飞心道:师父又在大惊小怪!可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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