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的走在路上,异常的缓慢,进入一片浓密的林间小路,良沐的脚步就加快了许多,快的若嬨有些跟不上,憋屈的想骂他,良沐苦着脸连哄带骗,最后让若嬨坐在独轮车上,他推着她走出来那片林子。
良沐这才放下心来,紧绷的脸色得以舒缓。跟若嬨说:“那林子有狼,若是不走快些,怕遇见。”
“啥!”若嬨感觉后背炸凉,惊恐的大眼睛看着良沐“那你咋不早说,我也走快点,还磨菇什么?”
良沐憨笑,“说了你岂不怕,再说我推着你也走的快。”
若嬨抿着嘴乐,他背着自己都不累,何况推着。省力的事情谁不喜欢,兰若嬨就赖在车上不下来,他也不能推自己。
不知走了多久,反正是欣赏过日出美景,天已大亮,才远远的看见一栋破旧的城墙,还有摇摇欲坠的塔楼,塔顶是看清颜色的飘旗。这城墙不是坚不可摧的吗?咋会是面前这般破败,那里还能抵挡敌人,就是一脚踹上去,就怕倒了。
临近城门口,良沐将车停下,让若嬨将男装换上,说是行走起来方便,其实若嬨知道,他怕自己长得太出挑,被人牙子或是打家劫舍的流氓看上。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心还挺细。
若嬨也没有啥男装,良沐的衣服还太宽大,穿上就跟麻袋似得,自己那套又太惹人眼,担心遇见贼。犹豫再三,若嬨将良沐穿旧的大袄,穿在外面,有拿根麻绳将腰上一勒,倒像个憨厚老实的小子。
两人入了城,良沐就往集市方向赶,若嬨想想觉得不对,连忙拉着急冲冲的良沐,“我们不去集市,先去找个药铺将这药草卖了再说。”
“药材不急,你看这么多狼皮,兔皮的,还没有消置呢!”良沐满脸狐疑。
见他的榆木脑袋,若嬨真想给他开瓢洗洗,“你傻啊!那逛早市的不是丫头婆姨,就是平头百姓,这么好的皮子,能卖几个钱,我们找家皮草铺子看看,岂不更好。”
“嗯!”良沐憨憨的笑着点头,“丫头说得对,都听你的。”
“切!”若嬨洋洋自得地笑,“还不快走带路。”
“哎!”良沐推着车,找了几家药铺,若嬨看了看都说不中,最后在一家看上去店面挺大,挺正规的药铺停了下来。若嬨在门口扫了一眼,朝良沐点了点头。
良沐刚想拿着药草往里面走,又被若嬨拦住了,这厮嘴比棉裤腰还笨,指望他豁出来脸面谈价格,定是不行,再说若嬨也不想让他有那个市侩样子,会有损在自己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这事还是自己做吧!就算是报恩了。若嬨从药材中,调了几样常用的,便进了那药铺。
这里真忙啊!大清早就人满为患,看病的抓药的,倒是尽然有序,一字排开不争不抢。若嬨环顾了一圈,游离的眼神终于落在一位抓药老者的身上。
就他了。
若嬨大步姗姗而去,走到那头戴瓜皮帽的老者身侧,那老者手中擒着小铜秤盘子,因为太认真专注,嘴边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一双黄呼呼的老眼,不错地看着那刻度,真是人才啊!这么大点刻度,他老人家也能看得清!?
“老先生!”若嬨甜甜唤了声,忽然觉得这语气不对,自己现在可是男人,连忙放的声音粗了些,“老先生您好。”
老者仰头望了眼男装的若嬨,还以为自己这老耳出现幻听,怎么有翠灵灵的姑娘声音,“你叫我?”
“嗯!”若嬨彬彬有礼地点点头。
“看病啊!还是抓药?”老者职业性的盘问。
若嬨连忙摆手,“我不看病,也不抓药。”
不看病,不抓药,那来着药仿作甚?老者心有不快,却也是老市侩,没跟着黄口小儿急眼,褶皱的双眼眯了眯,接着看那秤盘子,“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若嬨听他下逐客令,也不恼,反而贴近了几分,看着他秤盘子里面干药草,说道:“老先生,我的药比你的药好。”
一句话让老者彻底对若嬨定了性,这小子明显是来砸场子的。想他白联晟,在镇上行医数十载,才有今个的场面,却还没遇见过一个敢来这里刺头的,这小子还真是头一个。
兰若嬨也是个察言观色的主,见白联晟脸色大为不悦,连忙开口解释:“老先生,我不是说您家的药草不好,只是说我的更好些。”
貌似跟没解释一样,白联晟的神色更难看了。若嬨连忙将手中的药草摆放到白联晟面前,“老先生您先看看,若是不好,我马上拿走。”
恼怒中的白联晟缓过味来,这小子八成是卖药的。脸色也不那么难看,反而带出几分轻蔑。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株疼草根,放入枯黄的手掌间,细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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