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笑了一声,说道:“本人打小双亲早逝,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自然无名无姓。”
我无奈的看了看阿凡达,他也露出和我同样的表情,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无名无姓……大哥,您就别逗我们了,人总得有个称呼吧,要不然我们以后……”
“称呼这个东西,可有可无,可变可不变,不同的环境之下,就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叫法。就好像你今天叫阿凡达,明天就可以叫小凡,后天就可以改成达达,但不管你叫什么,你始终还是你,没有人能够替代。你们看我这么瘦,要是嫌麻烦的话,就叫我瘦子,简单又好记。”
这种冠冕堂皇的回答,我今天还是头一次听说,可这非但没有引起我的反感,反而让我觉得,这人非常的有趣。刚才在火车上的时候,还觉得这个人跟个神经病似的,遮遮掩掩,一点儿也不洒脱,可才经过短短几句话的交谈,我的内心便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越发想深入的了解,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阿凡达听到他这么回答,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哥,您可真有意思,想不到鸭子竟然还有您这样的朋友,不仅身手了得,脑子也挺灵光,就连嘴皮子也这么厉害,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呐,佩服佩服。”
瘦子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用佩服我,都是逼的,要是把你放进我打小生活的那种环境,指不定你也会变成这样,人这种生物,都不愿意被别人踩在脚底下,要想翻身,你就必须得奋斗,这个理儿,你懂还是不懂?”
他说完,回头扫了一眼我们。
尽管我感觉气氛已经缓和了很多,但是一看到他那凶煞刺骨的眼神,我忍不住就是一个哆嗦,心说别的我不想了解,我唯独就想知道,他这眼神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第五章 瘦子的方法
虽然很想知道,但是只能在心里面想想,也不好多问,因为根据我的感觉,他这种人应该很有原则性,一般问他这种问题,他肯定会避而不答。
反正我也跟他合不来,有这些时间,还不如抓紧睡一觉,把火车上缺的觉全都补回来。
这样一想,我就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
不知道阿凡达是不是故意的,我刚闭上眼睛,他就笑着跟瘦子说:“您可真是太谦虚了,厉害不说,而且还很低调,很是令人尊敬,不过……”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想说什么。
我心里暗笑,假装继续睡觉,可耳朵却竖的老长,想听听他究竟能放出什么洋屁。
他接着说道:“不过,有几件事情,我还是不太明白,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说明?”
他左一个“您”,右一个“您”,听得我心里十分别扭,虽然这是一种尊称,但是我从内心深处就不怎么喜欢这种叫法,总是感觉太做作,太见外,不够洒脱。
但我此时也不好打岔,因为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情搞不明白。
阿凡达顿了一下,估计是在看瘦子的反应。
几秒钟之后,阿凡达开口道:“这第一件事,想必您心里早都有了答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鸭子要带我们去的地方,是东北大兴安岭腹地的黄岗梁,而我们现在又在这里提前下车,路途遥远,并且沿途肯定会有雷子的围追堵截,我们现在虽然暂时摆脱了雷子的追捕,但是这也只是暂时的,您来接应我们之前,肯定早都想到了这一点,照您的意思,我们目前,应该怎么办呢?”
瘦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我来的时候确实想到了,也做了相应的准备,但就是不清楚可行性有多大了。”
阿凡达顿了一下,苦笑了一声:“无所谓了,我们现在这地步,有办法总比没有的强。有句老话说的好,不成功,便成仁,反正我已经铁了心干这票了,雷子就算抓住我,我也会咬舌自尽,不会让您和鸭子他们受牵连的,您就放心大胆的说吧。”
我终于按捺不住,睁开眼睛,想仔细琢磨琢磨他说的办法。
阿凡达对我怪异的笑了笑,我无奈的回了一个表情之后,就转头看着窗外。
车窗之外,华灯初上,车流人涌,川流不息。
我们开车所经过的地方,一片高楼大厦,灯红酒绿,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看样子,我们正处于石家庄市的闹市区,拥堵严重,车速也非常慢。
眼看着就要堵车停住,瘦子从容的拉回手刹,车便停了下来。
他从座椅旁边一个工具槽中取出罐装啤酒递给我们,自己也拆开一个,狠狠地灌了一口,抿了抿嘴,说道:“干了再说。”
看他这么豪爽,我们也只好奉陪,三个人干了几次之后,他打了个长长的饱嗝,然后说道:“以我们现在的处境,要想避开那些雷子的耳目,所有官方的交通工具我们都不能乘坐,另外,我估计,所有通往哈尔滨的公路和高速,都有可能已经被警察层层设卡,我们要想顺利而又快速的到达哈尔滨,和鸭子他们会合,恐怕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您尽管说。”阿凡达直勾勾的盯着瘦子。
瘦子看了看他,笑了一下,灌下最后一口啤酒,将啤酒罐捏扁,而后说道:“我来接应你们之前,已经在南二环那边租好了房子,到了那里,我自然有办法带你们出城,至于什么办法,你们就不用管了。”
显然,他这种说法很难搏得我们的信任,心说虽然你是鸭子的朋友,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有些事情,你不说清楚,就无法说服我们继续跟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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