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这种情况不该一个人回来吧,难道是让他卷铺盖滚蛋?
徐诀啪地合上单词本,正欲开口,陈谴问:“不是让你先回家吗?”
徐诀的借口信手拈来:“是我想坐这的吗,今天放学走得急,钥匙落学校了。”
语气算不上多友好,想到陈谴和姓蒋的在楼下聊了十多分钟就他妈来气,十多分钟多长呢,这时间足够他在早读课打个盹并想好午晚餐吃什么。
不料陈谴还有闲情逸致打趣他:“你这还叫走得急?我在校门口蹲你半小时了。”
边说边走上楼梯,经过徐诀身边时,陈谴掏出捂过香水的那只手,轻轻按在徐诀脑袋上揉一把头发,说:“回家了。”
那个动作转瞬即逝,很快陈谴的脚步声就转至楼梯扶手另一侧,徐诀怔在原地,抬手抓一下被陈谴摸过的地方,在指尖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是他放弃了好几个午休,到处跑商场专柜寻到的最贴合陈谴的香水味,那几天闻香闻得他差点嗅觉失灵。
徐诀腾地蹿起来,一步三台阶追上去:“你怎么不跟姓蒋的一道上来?”
“上什么,你守门神似的坐楼道口,不怕被你一脚踹下去啊。”陈谴掏钥匙开门,“我跟他不可能了。”
徐诀站在陈谴侧后方,低下头能嗅到对方耳后清浅的香味。
在琢磨下次送什么能覆盖那人在陈谴身上留过的痕迹。
进屋了,陈谴弯腰换鞋,转身见徐诀还戳门外:“还进不进来了,把花给我,我插花瓶里去。”
刚才坐楼梯上瞅着这花哪哪都凋零,如今再看哪哪都喜气逼人,徐诀抱着不放,兀自进门踢掉球鞋:“你先洗澡吧,花先搁着。”
陈谴摁亮手机看时间,跟蒋林声净聊些废料耽搁了好久,再把插花摆前头肯定赶不上热水。
他进卧室脱掉外衣,捧上睡袍毛巾准备去洗澡,经过厨房瞧见徐诀殷勤地冲洗花瓶,他倚住门框真诚发问:“要不我们一起洗?”
哐一声,花瓶磕到碗池边上,飞溅的水花洇湿了徐诀的袖口,他堪堪稳住花瓶,期期艾艾不敢回头看:“什么……”
陈谴解释:“毛手毛脚的,我怕你把我花瓶摔碎了。”
美好幻想被终结,徐诀关了水,抓起抹布拿花瓶发泄,每一下都擦得用力:“不会。”
“那行,”陈谴往浴室走去,目光触及桌上未拆散的花又折身,“花你就别插了,我怕你没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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