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那姑娘分开众人走到王子的跟前,用一口极不标准的普通话一字一顿地大声说道:“这位大叔,真是谢谢你呀要不然我们就被这家伙给骗啦”
话虽然是好话,但这句大叔一出口,王子的表情立刻就沮丧了起来。被心上人误认成了长辈,这的确是一件极伤自尊的事情。况且在这样的情形下,想进一步发展的难度也可见一斑了。
王子毕竟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尤其是当一个人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时候,其智商和反应能力往往也都会降低许多。他似乎没有料到那姑娘会突如其来地跟自己讲话,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见他扭扭捏捏地支吾半晌,最后才总算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没……没……没事,为人民……为人民服务嘛……”
听到他这样古怪的回答,我差点把鼻涕都给笑了出来,于是我赶忙跑上前去替他解围。我告诉那姑娘这位可不是什么大叔,我们几个是从北京来的考古队员,这位可是我们队中水平最高的一把手。
那姑娘闻言立时羞得满脸通红,赶紧给王子道歉说:“哎呀大……大哥我看错啦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得以和心上人有说话的机会,王子哪里会有半点生气?他傻兮兮地挠着自己的大秃脑袋憨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我自己长得显老,不怪你。”
看着他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不由得感叹爱情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平日里机敏过人、废话连篇的王子,居然也能变成这般模样。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的确是一点不假。
以王子眼下这个状态,估计他是无法与人正常交谈了。于是我接过了他的话头,抢先和吴家的几位年长之人聊了起来。
一问之下我才知道,那道人果真在作法之前收取了吴家3万块钱酬金,对于这种偏远的山区来说,3万块钱已经是全家人东拼西凑的极限数额了。
而这两姐妹》则是吴家兄妹六人中最小的两个,均是这一带出了名的美女,大一点的叫吴卿燕,小一点的名叫吴真燕。
吴真燕的拳脚功夫是村里的潘老伯亲手调教的,虽然水族人并没有什么武功门派,但习武却是水族人始终秉承的一种传统。抗日期间,水族人中也曾出过不少抗日英雄。
那潘老伯年轻的时候也曾杀过鬼子,此时他就站在吴真燕的身旁,边抽着烟袋,边赞许有加地朝着我们含笑点头。
说了一会儿话,我们四个便将那骗人的老道揪了过来,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吴家失踪那几人的具体下落。
那道人坚称自己实是不知,他通常都化装成普通的游客在各地游走,倘若听说谁家发生了什么邪门的事情,就改穿道装再次现身,并承诺能帮人驱逐邪祟,护佑平安。这些年来,他基本都是用这种方法来骗些小钱,至于吴家失踪的几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确确实实是毫不知情。
我们见此人的能耐有限,不像是能做出绑架杀人这种事来的人,于是便让他退还了酬金,并交出全身的钱财作为罚款。
为让他长些记性,大胡子扭断了他右手的拇指,叫他今后无法再靠这手指上的诡计去骗人钱财。那道人虽然疼痛无比,却也不敢和我们这几个恶煞正面对抗,无奈之下他只得强忍着疼痛,灰溜溜地逃出了村子。
我们的侠义之举引起的众村民的一致好评,那潘老伯的普通话非常流利,他笑呵呵地一把拉住了王子,让我们几个都到他家吃鱼酸去。
盛情难却,我们便随着老伯一同来到了他的家中。几杯美酒下肚,王子开始大着胆子问起吴真燕的具体情况。
那潘老伯倒也并不隐瞒,将吴真燕的大致情况给我们讲述了一遍。
据说这丫头从小就顽皮好动,伶俐可爱,年岁大一些了,她就总是缠着潘潘老伯要学功夫。而潘老伯是一生未娶,自然没有子女后代,他见这孩子是个不错的苗子,也就将这孩子看成了自己的闺女一般,闲着的时候就教她几手。
但她终归是个女娃子,嫁人是迟早的事,总不能把她练得如同壮汉一般,一来是怕她嫁不出去,二来也是怕未来的女婿受她欺负。因此,太过艰深的功夫潘老汉都没有传授给她,只是教了她一些防身健体的法门,日后遇到不测的时候也好自保。
今年吴真燕就刚好满二十岁了,可至今还没有找到婆家。要说这孩子生得这般漂亮,想找婆家应该不是一件难事,但村里人都对她的情况太过了解,全知道这女娃子厉害得紧,恐怕过了门子也不会像常人那样温顺娴熟,因此本村的人家都不敢来谈这门亲事。
前一阵倒是在外村找了一个合适的人家,要不是吴家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这会儿也该订下来了。
一听这话,王子的眼睛立马就放出了希望的光芒,他连忙上烟倒酒,一再追问吴家择偶的具体情况。
几个正这样聊着,忽听大门一响,吴真燕竟一脸泪痕地闯了进来。
王子还以为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满脸通红地就要解释。却听吴真燕对潘老伯大声哭道:“伯伯,我家房上的那只鬼,又哭起来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乌鸦眼
听吴真燕这样一说,我们几个都是一怔,实没想到那所谓的哭声居然还在。墨斋小说
在我们看来,那哭声应该不是什么真正的鬼哭,而是那道人故弄玄虚暗使的诡计。然而此时那道人明明已经逃出了村子,为何还能听到哭声?莫非是那道人又回来了不成?
王子借着酒劲一拍桌子,大声骂道:“他祖母的,真是给脸不要脸,都已经放他走了,居然还敢回来捣乱?看小爷这回怎么收拾他”说罢他便蹿下地来,转头对吴真燕柔声说道:“妹子,别害怕,有哥哥我在,就算是真有鬼我也能给丫抽跑喽走,带哥过去看看”
一行人匆匆离了潘老汉的家,一路直奔吴家而去。路上我拉着王子走在后面,小声嘱咐他说:“你说话能不能别老带出那股痞劲儿来?我跟人家小姑娘说你是考古队的一把手,你动不动就张嘴骂街,哪儿像考古队的文化人?”
王子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与身份不符,他边走边在自己的嘴上拍了几下,试图警示自己别再把那些口头禅似的脏话说出来。
来到吴家屋内,只见十几口人全都坐在大厅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既紧张又惶恐,看来这诡异的哭声的确是把他们吓得不轻。
我们几个进屋之后并没有和吴家人过多的寒暄,王子示意让所有人都尽量不要发出声音,他要仔细听听那所谓的哭声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无论是真的有鬼还是其他的什么,总要先确定声音的位置和性质再做定夺,因此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那哭声再次出现。
乡村的夜晚并不像城市之中那样喧闹,到了这个时间,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上床睡觉了。我们一群人挤在灯光昏暗的厅堂中静坐不语,除了人们发出那粗重的喘息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以外,就只剩下了死一般的寂静。
虽然此时的天气已不算太冷,但这样的气氛还是让人感到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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