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出,宫惜之双目一沉,神色凛冽,看着她森森道:“你在做什么,没感觉到痛吗?”
那只插着输液管的左臂回了半管子血,他有些晕眩,脚底不太稳,一手撑着病床弯身去看她那只胳膊。
她被笼罩在他的身形下,一阵厌恶袭来,咬牙道:“请你出去,我认为我们达不成协议,我绝对没办法嫁给你这种人,就算只是虚情假意。”
他顿住,目光一点点清明,直至冷峻阴寒。
嘴唇缓缓迫近,他噙着莫名的怒火,挤出几个音节,“现在,由不得你。”
房门被轻轻打开,来人也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喊了一声:“老板。”
然后便听得一阵食物袋哗啦哗啦往下掉的声音。
方谏狠狠吞了吞口水,在医院上演这种限制级画面,他是不是该去自插双目了。老板喂……
门口那人瞠目结舌的表情,终于被一抹愠色轰得干干净净,方谏欲哭无泪,下巴拉的老长,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掩盖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好在宫惜之已经泰然自若地起身,朝着他挥挥手,眼神幽暗不明,“去喊护士。”
“好好好。”他慌忙狗腿的开溜。
辛酒里也已从床上坐起来,拿开手中的针管,淡淡道:“不用了,谢谢你的照顾。”
宫惜之见她不知何时自己拔了针头,正欲翻身下床,手背上的血珠子一停不停地冒出来,黑目冷意十足,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幽井。
黑影压下来,话语掷地有声,“不要逞一时之能,三日之后,你只能嫁给我,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
手心微微濡了汗,辛酒里咬紧了牙关,别开目光。
“进来。处理她的伤口。”
被钉在门口的方谏一阵哆嗦,使了个眼神给小护士,自己扶着腿肚子站到门外去消化刚刚听到的话,原谅他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虽说他知道宫惜之想要什么,但没料到他会给陶友易如此重击。
可怜的白小姐哟,这到底是唱得哪出啊?
回到宅子已是很晚,黑夜吞罩着星辰,如同一张广阔而神秘的幕布。
嘘,不要妄想去去探寻那夺目的璀璨,一不小心,就会纵身黑暗。
辛酒里悄悄走进这座稍显静谧的宅子,在这场浩芒的迷局中她便如同那个盲目的探寻者,渴盼到达终点,却不知这不过是起点。
雕塑般伫立在门外的警卫张扬着一股肃穆的嚣惶,她垂下目光,加快步子走进了客厅。
所有奴仆全都扎堆站在大厅的角落,一看见她,集体嘘了口气。赵管事拍着胸脯走到她面前,一副劫后余生的喜悦,“丫头啊,你可回来了,二少爷说在街上跟你走散了,遣了整个巡捕房的人找了你好几个时辰,快过来,跟这位左队长打个招呼,也好让他们交差。”
沙发边正立着一个男子,身形伟岸,两道剑眉粗密浓茂,一脸坚毅刚强,瞧见她时绷紧的脸色才稍有缓和。
辛酒里几步走到他面前,温然有礼的道了谢,心里颇为过意不去。
那人爽快地点点头,声音浑厚有力,“辛小姐不用客气,平安就好,我们奉命办事,自是应该的。”
辛酒里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左尚棠朝门口打了个手势,四五个条子立刻退了出去,他扣上手中的军帽,礼貌道:“这几日外头不太平,各位还是尽量减少出入,左某先告辞了。”
赵管事应声诺下,恭敬地将他们送出去。
其余佣人纷纷涌上来询问辛酒里的情况,离开家乡后,她还未受过这么多的关怀,心中默默淌过一股暖流。
感动在心,终是挑了迷路这个借口。
四季陪着她上了楼,满口不离二少爷对她的关怀在意,她也没去反驳,因为点滴的温情,她突然不想再去计较那些刻意的算计。
人活着,不是及时行乐,而是及时感恩。
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次,谁会对你伸出援助之手,谁会雪中送炭。
一堆浮夸的言辞中,她终于听到了比较有用的消息。今天宫惜在匆匆离开是因为上海滩最大的码头发生了动乱,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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