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中安然入眠的夜晚,每当那个人紧紧怀抱着自己的时候,胸口就是这种若有似无的烟味,淡到迷离。
但是,一不小心就深中其毒。
江结城向来喜欢给她制造这种桃色压力,温热的呼吸喷在颈边时她已经回过神,却仍是没有躲过他的偷袭,侧脸颊被他凉凉的嘴唇擦过,带出一阵酥麻。
辛酒里有些气恼地看他,倒不是因为别的,楼梯口还有当值的佣人,他人前一副凌然冷俊的样子,对谁也提不起热度,自然不用面对是非颜色。
纵然三年来她变了很多,脸皮还是极薄,上回被言风撞见时,她好几天没敢正视他的脸。
江结城扯了扯她的手腕,极赖皮道:“这是奖励。”
她纳闷,“什么奖励?”
江结城已经走到前面,嘴角微微扬着,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面无容色道:“你不是关心我么?我感受到了。”
她慢慢抚额,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没想到他又折了回来,接过她手中的茶杯,边走边饮,嘀咕道:“有些凉了。”
第二日风平浪静。
包括立十圣院的赔款和延期都没有引起一点风吹草动,新报上铺天盖地都是杜岳笙去世的消息。
宝珍嫂抱着舒音在草坪上玩闹,冬日下午的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睛。
她躺在摇椅中,穿着棉裤冬衣,身上还盖着一条羊毛毯,懒得像只过冬的老猫。
阖上的睫毛缱绻着睁开,微眯的眼睛先是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女孩,随即抬起了右手。
阳光下,一枚碧绿剔透的翡翠扳指泛着柔光。
直到病逝,杜岳笙一直在疗养院住着,身体每况愈下,虽是如此,撑了这么久也不算容易。
如今他撒手而去,也是毫无遗憾。
因为宫惜之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把主席之位收入囊中。
一切触犯过他,背叛过他的人都得到了不堪的下场,一如当初被他打入地狱的陶友易,永世不得翻身。
或者如她,被质问,被怀疑,被猜忌,被踢开。
手中的扳指渐渐握紧,露天的餐桌上一份报纸被风一页页翻了过去。
最上面的加粗字体标写着:现任主席秉持丧礼,重金悬赏家传翡翠扳指。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啊。
小舒音突然趴在她腿上,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她手中的东西,小手一指,脆生生道:“妈妈,要那个。”
她一把将她抱到身上,解开她脖子上挂着玉的红绳,一道穿了上去,笑着道:“给你了,来,亲亲妈妈。”
小嘴蹭过来,响亮的吧唧了一口,她刚刚笑着亲回去。
里头的佣人急匆匆跑出来,道:“夫人,有您的电话。”
她头也不回地问道:“谁打来的?”
“说是锦公馆打来的。”
44、第四十四章 锦公馆
昔日简致的高层小楼有明显的破败,门前的吊牌被风霜洗成旧色,木制的楼梯随着高跟鞋的敲击咯吱作响。
这里安静地没有一丝人气,黑漆木门如一扇尘封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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