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她为什么让你阻止李博闻的行动呢?鬼胎在没有发展成熟之前是最脆弱的,李博闻这次行动也许能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司马北见我还有疑虑,接着说。他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但要我怀疑女巫,我还是做不到。我本来是想通过司马北去劝阻李博闻的,他说出这样的话,我就不敢提了。
别了司马北,我顺道去看思春。思春住在李博闻的楼上。她的房门没上锁,我轻轻一推就开了。思春吓得惊叫起来,往窗帘后面躲。
“思春,思春。”我叫了两声,她听出了我的声音,一下子朝我扑了过来。“我害怕。”思春在我怀里依然轻轻颤抖。我知道思春胆子并不大,但跟我一起做节目后,经历过可怕的事情也多了,不至于在大白天被人吓着。
“你怎么啦?”我问她。
“我老是做噩梦。梦见许多长长的蛇,好像又不是蛇,它们在街道上,在半空里,在楼房中到处乱爬乱钻。我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动,就会碰上那些可怕的东西。有一次,半夜之后,也是在半梦半醒中,我看到了有一条蛇样的东西从玻璃窗外探进来,爬到了我的床上。我吓得一夜没睡,起来检查了玻璃窗,玻璃窗好好的。”思春心有余悸地说,“现在每天晚上我都不敢关灯睡觉,好像灯一关,那些蛇样的东西就来了。”
我看看思春,她明显消瘦了许多,眼圈下有一层淡淡的暗影。这些天来她一定没睡过好觉。我告诉思春,李博闻他们就在楼下,这个宾馆很安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也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我一闭眼睛,那些蛇样的东西就来了。做梦很正常,可是老做同样的梦就不正常了,你说对吗?”思春问我。
我也觉得不正常,仔细地把思春的房间检查了一遍,但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木子,我想和你住一起。要不,我会崩溃的。”思春说。
当思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对她的可信度立刻降低了一半。思春看出了我的意思,一再强调她说的都是实话。
“我甚至感觉到那个蛇样的东西探触到我的肚子,黏糊糊的,冷冰冰的,好像要钻进我肚子里去。睡梦中我用手去抓,真的抓住了,它缠上了我的手臂,和我厮打着。当我开了灯,房间里什么痕迹都没有,只是我的小腹感到有点冷。木子,你带我走吧。我真的受不了。”思春抱着我不放。
我说送她回北京去,她不肯。
“木子,我知道我不能帮你的忙,有时候还会给你添乱,但我希望自己能亲眼看着你做完这个节目,我希望你胜利。”思春说,“北京已经没有我牵挂的东西了。”
我真的弄不明白思春这样害怕这个地方,却愿意赖着不走。“木子。”思春深情地望着我,满眼窝的泪水。我把她紧紧地搂着,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也许我和思春已经生儿育女了。
“我留在这里,才会感觉到幸福还在。如果我离开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思春说。我告诉她留在这里很危险,后果不堪设想。我把刘甜的遭遇告诉了她,思春吓得痛哭起来。我本来想用刘甜的遭遇把思春吓走,没想到这样一吓,思春更觉得离不开我了。可我又不能把她带回仓库,仓库有个刘甜够我受得了,在加上个思春,肯定会出事的。
“木子,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得跟着你。”思春是下了死决心。
“好吧,我给你换个地方,也许你不会做噩梦了。”我决定把思春带到大姐的地下赌场去,那里人多也好有个照顾。
第359章 不详女人
地下赌场成了我们最后的根据地,这里深埋地下十多米,入口隐蔽,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赌场里的生活设施齐备,要是把出口的门关了,里面的人生活几个月不成问题。思春开始有些害怕,以为我把她带到了贫民窟,踟蹰着不敢进去。当我告诉她这里就是她呆过的地下赌场,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大姐看到思春回来很高兴,摇着轮椅亲自来接她,她说:“这里虽然沉闷一点,但什么都不用你操心,你就安心住下吧。”思春点点头。
小女巫来了,她定定地看着思春,样子很怪,看得思春心里发毛。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思春问她。
“我看到了一条蛇。”小女巫说,“很小很小的一条蛇。”
“这个房间里怎么会有蛇呢?你别乱说。”大姐斥责小女巫。
小女巫没有说话,盯着思春的肚子看。思春抖了一下,紧张地靠到我身边。我知道小女巫说到蛇,思春一定又想起那些可怕的梦境了。
“你是不是经常梦见蛇?”小女巫突然问思春。
思春惊异地看着小女巫,脸色吓得苍白。我告诉思春小女巫有预知的超能力,能看见她的梦境很正常。思春点点头,再也不敢和小女巫的目光接触。
“木子叔叔,你快带她回去。她是个不详的女人。”小女巫对我说。
“她是木子叔叔最好的朋友,到这里避难,我希望你能喜欢她。”我对小女巫说。
“哼,我才不会喜欢她呢。”小女巫很固执。
思春显得很尴尬,幸好小女巫的妈妈来了,把小女巫带进房间里去。
“她说我是个不详的女人。”思春显得很难过。
“小孩子的话,你怎么能当真呢?”我和大姐都安慰她。思春笑了一下,她的笑里隐藏着不易觉察的忧虑。我没有继续和思春说小女巫的事,怕她产生不必要的担心。
安排好思春,我去了看了小女巫的爸爸和秘书长。小女巫的爸爸恢复得很好,皮肤和正常人的差不多了,只是额头上隐约还有一股黑气。大姐告诉我,小女巫每天都会用眼泪给她爸爸擦洗身子。为了留出更多的眼泪,她都把盐当零食吃。
“一个孩子要吃下几乎半斤的盐,这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可是她从来没说过苦。”大姐感慨说。
而那个秘书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自从他喝了小女巫爸爸的血后,也一直处在昏睡当中。现在他黑得像是上了漆的木乃伊。只有鼻孔里的几声呼气,表明他暂时还是个活物。
“你别看他像块木头,这几天夜里会轻微地移动。我每天早上起来看他的时候,他都向左移动了大概五厘米。你看他现在快贴着墙了。”大姐指着秘书长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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