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想挣扎着把身上的被子踢开,四肢却好似被重物压制着一般,怎么都动弹不得。
李禾浑身无力,口干舌燥,迷迷糊糊之间嘴里传来苦涩之感,他想要拒绝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可是很快嘴里又传来清凉之感,他在睡梦中大口吞咽着,那清凉之意却很快消散,李禾心中焦急,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他一睁眼就看见李楠坐在自己床边,手里端着个杯子,发热的脑子思考不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渴。
李楠好不容易才给李禾把药灌下去,看他闭着眼眉头紧皱的样子,又给他灌了一碗水让他好受些,没想到刚灌完李禾就醒了。
他刚想喊一句三郎,就看李禾迷迷糊糊的说渴,赶紧又去给他倒水,看着李禾大口大口喝下又睡了过去。
等到李禾彻底醒来就看见李楠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自己床边,他浑身酸软无力,想要起身也只是在床上蠕动了几下便满身大汗的老实躺着了。
李楠虽然一直看着书,却也时刻注意着李禾的动静,在看到李禾动了几下便放弃的躺在床上忍不住斥责:“你这是做什么,生病了还不好好躺着休息!”说完便把李禾头上降热的巾帕拿下来,待摸到李禾头上的温度恢复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楠:“你可是吓坏我了,早上起来的时候你那头热的都能烫酒了,请了大夫来说是你劳累过度又受了风,我愿想着十天一休沐,你去你大姐那应当能好好歇着,怎的比在书院还累?”
李禾看着李楠那质问的眼神打着哈哈道:“我觉得还好啊,没有那么累的。”
李楠冷笑:“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病了的事告诉你大姐和婶子,我是管不了你了,早早把你的事说出去,省的等出大错时再来寻我的不是!”
李禾一看李楠要告诉家里顿时开口求饶:“好人,别告诉我大姐和娘,我以后肯定会注意的。”
李楠看着李禾虚弱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你这一天天的在忙些什么,画那些看不懂的画就算了,权当消遣,我平日里看你上床也挺早,怎么就能累成那样?能到了生病的地步?”
李禾心虚的不敢看向李楠,能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自己闭着眼的时候在回忆关于萃取的原理和设计图啊,整理好才能在白天画的那么顺畅啊。
可是李楠自然不知道李禾闭着眼也在学习,只能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李禾身体太弱。
“三郎,只此一次,若是以后你再这样我一定会告诉你爹娘,我是管不住你了,到时候自会有人管你。”
李禾自然是连连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犯,说了那么多话李禾也累了,他本就是刚退热,身子正是虚的时候,尤其是早上被灌了一肚子苦药汤子,一点打底的吃的都没有,只觉得胃一个劲儿的往上反酸。
“楠哥。。。。。。”李禾摸着肚子可怜兮兮的看向李楠。
李楠叹了一口气就出了门,没一会儿就给他端来一碗白粥。
“快吃吧,我特意让食堂给你准备的,吃完就接着休息吧,我再请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李禾现在是说什么就做什么,喝完粥就老老实实的躺下睡觉了。
而李楠也在给李禾掖了掖被角之后就出门请大夫去了。
李禾听到李楠出门的动静原本想起床站起来走走活动一下筋骨,但是可能是被子封印术发挥了作用,不知不觉间就又睡着了。
唤醒他的则是身上酸痛的感觉。
李禾睁开眼刚想活动就被李楠制止。
“三郎别动,刘大夫给你扎针呢!”
然后李禾就看见自己的胳膊上插满银针,吓得差点要跳起来。还好他身子没劲,李楠按的也用力,这才没出事。
李禾看着刘大夫神情严肃地把银针一根根扎在自己身上,合理怀疑他是在报复。
“楠哥,怎么请刘大夫来了,我这没事了,不用看了。”
刘大夫把最后一根银针扎下冷笑着说:“这县里只有我最善小儿之症,我不给你看谁给你看,要不是你每日听话练功,怕是这一病你半条命都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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