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士转头一看,他认得弘晖,对弘晖的身份也有几l分猜测。就说:“坐吧,这是给这里老道士的药,等贫道配完就和你走。”
旁边有一张腐朽的长凳,弘晖看了看,直接在一边的砖头上坐下了。
弘晖说:“您不用担心,我们来这里没什么恶意,我有个叔叔,原先是鹤膝风,现在皮下流注了,想求您个方子减缓痛苦,您若是能让他的腿好起来,我们全家都感激之至。”
这道士没说话接着干活,把药材配好后一包包地装起来,提着进去跟老道士说话。
老道士的耳朵不好,加上道观小,屋子矮,里面说话声音又大,外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脏兮兮的道士说:“师叔,这是药,每日熬一包,喝完就好了。”
老道士说:“行行行,你们师徒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多谢你了。”
脏道士说:“这是晚辈该做的,这些银子留给您,您回头缺什么自己置办。晚辈这是最后一次来看您了,日后就不来了。”
老道士说:“不来就不来吧,你也年纪不小了,别到处乱跑了,你别担心我,周围街坊邻居都是好人,帮着我缝缝补补,日子也能过得下去。”
脏道士说了一句:“晚辈走了。”
老道士说:“走吧。”
脏道士出来到了道观供奉三清的屋子里跪下磕头,又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师叔,晚辈走了。”
“去吧。”
弘晖他们跟着脏道士出来,四阿哥立即让人把车赶过去。
弘晖陪着道士上车,四阿哥在车里欠身说:“道长,家里有个兄弟的腿疾很严重,麻烦你帮着看看。犬子说您不爱上门问诊,这次请您必然招您不快,还请海涵。”
()道士好一会才说:“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是我们家的家训,王爷不必说太多。”
四阿哥和弘晖对视一眼,弘晖摇头,四阿哥心下了然。
没一会车子进了内城,内城人少,速度加快,很快到了十三阿哥家里。四阿哥特意安排十三阿哥在这会进城,就是为了避开西郊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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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们父子带着道士下车,十三阿哥的太监小声说:“我们爷和各位太医都在。”
屋子里几l位给康熙诊治的太医都在,十三阿哥躺在榻上,榻后是几l扇木屏风,道士进门先看看屏风,然后才看了十三阿哥。
弘晖说:“您请,我叔叔的腿最近又严重了。”
太监把盖在十三阿哥腿上的毯子揭开,把裤子撸上去。这道士看了就说:“必须开刀,不开刀五年后不能下地行走,十年后必定残废。”
众人都处在震惊中,十三阿哥立即说:“请道长开刀。”
四阿哥想让十三阿哥好好想想,这开刀是很冒险的事儿。
旁边的太医说:“治病需要辩证,这位道长没问病人,没诊脉,仅靠看了一眼是不是不太妥当?”也太草率了吧!
道长把手放在这个说话的人跟前,对他说:“请给贫道把脉。”
太医们互相看看,以为这是要斗技。其中一个就把手指放在道士的手腕上,道士跟弘晖说:“准备纸笔,我口述,你记下,这方法半年内有效,过了半年我说的法子对你叔叔的腿就没用了。”
弘晖问:“为何?”
太医轮流把脉,随后都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略微年轻的摸到脉搏后大惊,失言说:“寸口脉平而死者,生气独绝于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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