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何而来,又将去何处。
我是松井玲奈……不,激辣。一个被世界放弃的人。
“玲奈,来这边……”父亲伸出双手,母亲拿着照相机。我连忙跑了过去。喀嚓一声,9岁的我与父亲在飘着樱花的富士山下拍了唯一一张我保存至今的合照。拍照者是母亲。
那时我很快乐,每天都有父母的陪伴。我想,我应该就是电视剧里面说的……幸福的人。
可是,好景不长。
三年后,癌症末期的父亲永远沉睡在太平间。
母亲又嫁给了县里小吃店的老板,人看上去倒是挺随和的。但是,他不是父亲。
准备上初中的我搬到了新家,就在小吃店后头。
我从来没有喊过那个山本叔叔作“爸爸”,他好像耿耿于怀,也从来都不理我。
可是,爸爸只有一个啊!我不能随便乱叫别人作爸爸!
直到那天……
“娶了民子好是好,不过……你不懂的。”路过山本叔叔的房间,听到他正在与友人聊电话,我正想离开,突然……
“还不都是那个拖油瓶!谁?民子她女儿啊!长得一副狐狸样,我还得每天笑着对她,我真受不了!”我停住了脚步,为什么……叔叔,为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转身走进了房间。
“妈,我想上初中就开始住宿……我不想住在叔叔家!”放下电话,我紧紧地握住那张与父亲唯一保存下来的合照,闭上了双眼……
(二)
初中,我搬进了学校的宿舍。只有周末才会回家一次。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我回家,都会看到母亲身上的淤青。母亲解释,她年纪大了,视力越来越差,又没时间买眼镜,所以经常绊倒。
周末结束,背着行李的我走在回校的路上。突然看到一家眼镜店,我有些窃喜,赶紧帮母亲买一副,母亲应该会很欣慰。
可是刚踏进去,我就后悔了,还没问母亲的视力度数啊!
我连忙跑回家,门铃都没按就推门入内。咦?现在不是才7点吗?客厅里怎么没人?
我走上二楼,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响……是从母亲的房间里。出什么事了吗?
门虚掩着,我探过头一看,震惊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抖了起来。
赤身**的母亲被叔叔压在地上,满脸辣椒汁的叔……不,山本,他嘴里还啃着辣椒,不时还把辣椒吐到母亲脸上。而母亲一言不发,满脸泪水,任由山本蹂躏。
“你想哭是不是?想哭你就说啊!我去找你女儿嘛!两母女一个德性!”山本一脸暴戾,与平常判若两人,“刚娶你还以为你有多好,也不外如是啊!看你装什么装!”一拳又一拳,山本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母亲身上。
太过分了!我紧握拳头,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打不过他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悄悄地离开家里,他们没有发现我。
回到学校,我还是很心绪不宁。手中握着两根从家里冰箱偷出来的辣椒,紧紧地握着……那血腥的画面又一次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
我要救母亲,我要变强!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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