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现在走路的样子,森杏奈几乎可以确定,她这样子半夜偷偷的练习已经很久了。双腿没有知觉,要从房间里来到院子里就是一个挑战。森杏奈不敢想象那究竟是怎样的毅力与痛苦。
有些人断然是骄傲的。骄傲的前所未有,骄傲的目不斜视,骄傲的不允许自己不骄傲。骄傲的连自己的痛苦和脆弱都不愿意在人前展露分毫。横山大概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人越是骄傲就越是脆弱。痛苦和软弱是与他们无关的,但是一旦有关了,就会比常人多一倍的加诸在他们身上。
横山就是这样的人。默默的努力,默默地练习,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与可怜。
这样的人真的很强。
森杏奈默默地关上门,她沿着门跌坐在地上,捂住了脸。
她只能在心里哭,不能哭出声。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喜欢上她了。
明明很脆弱,仿佛一碰就碎了,仿佛身边没有她不行。但是实际上坚强到一点余地也没有。
那一碗碗的苦涩药汁,一次次的打针注射,明明很痛苦,但是她却一直都是淡淡的。
她原本以为那是横山的坚强。其实她错了,这明明是为了某个人而做出的努力。
那是执念,是坚持。
在她遇到她之前就已经晚了。
横山为之努力,为之坚持的人是谁呢?
不管是谁,肯定是一个像横山后脑的伤一样狠狠刻在她脑子里的存在。
激辣原本想要给横山一个惊喜——她从歌舞伎姐妹那里拿到了横山很喜欢很想要看的舞台剧的门票,正想要给横山送去。却看见,一个黑衣人正拿了一大袋东西给她。
横山拎着那袋子,转过身看到她,笑了。
“怎么了?”
“那个是什么?”
横山低头看了眼袋子。“没什么。爷爷送来的礼物。”
“礼物?”
“对,激辣要吃吗?”
激辣看了眼那一袋子不知道装了什么的黑乎乎的瓶子。
“横山,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伤怎么样了?”
横山腾出一只手牵住激辣。“都说了没事了。你看我哪里像是有事的样子。”
激辣只是紧紧捏住横山的手,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的经历让她有点阴影,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
午后的时光很适合午睡,阳光懒洋洋的照在激辣身上,她就不知不觉靠着横山睡着了。
她不知道她每次睡着的时候,横山才开始喝药。苦到不行的药水,即便喝了很多次还是没办法习惯,她还是坚持喝下去。喝完了紧紧抓住激辣的手,就好像不那么苦了。
不管是多么辛苦的复健也好,不管是多么困难的重新这样流利的讲话也好,不管要喝多少苦的药也好,只要能够在她身边,就一点也感觉不到痛苦了。经历了这么多痛苦,她终于,终于回到这个人身边了。
所有的痛苦就都不是痛苦了。
这天横山出去了。激辣留在部室里等她。虽然激辣已经光荣毕业,不过横山就不一样了。受了重伤被送回京都,就休了学,换成横山没有办法从马路须加学园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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