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和一口气奔到了北城,身躯一闪便拐进了一条漆黑的小胡同里。
小胡同里第二家,两扇小门儿,宫和没敲门,腾身一跃便翻墙进去了。
小小的一个院子,两边厢房里黑忽忽的,只有上房屋里亮着灯。
宫和刚落进小院子里,上房屋里的灯灭了,一个低沉话声从里头传了出来:“哪位江湖道儿上的朋友这时候莅临?”
宫和冷然应道:“我。”
停也没停地便住上房屋行去。
上房屋里闪出了两个面形阴沉的中年汉子,快步地迎上来一躬身,恭声说道:“您回来了。”
宫和嗯了一声,脚下没停。
一名黑衣汉子跨步跟上来低声说道:“大领班来了。”
宫和一怔停了步,但只是停了—下,旋即他又慢步往上房屋行去。
上房屋里的灯又点上了。
宫和跨进了门,一名体态异常,商人打扮的白净老者居中高坐,宫和过去躬下了身道:“见过大领班。”
商人打扮的白净老者,皮笑肉不笑地招了招手,道:“宫和,宫里这么些年,没想到你是个大材,怪不得总领班会破例重用你,这回你的功劳不小,我回京上报,少不了你一名大领班。”
宫和道:“谢大领班的恩典!”
商人打扮的白净老者道:“用不着谢我,你是个炙手可热的红人,将来我还要你多照顾呢,总领班的令谕到了,人一经拿获着咱们就地正法,人呢?”
宫和平静地道:“回大领班,属下把他们放了。”
商人打扮的白净老者一怔,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道:“怎么!宫和,你把人怎么了?”
宫和道:“回大领班,属下把人放了!”
商人打扮的白净老者赫然变色,霍地站起道:“你!你把人给放了,你好大的胆子,李凌风是叛徒李辰之子,又不受血滴子节制,等于是个钦犯。”
宫和道:“大领班,这个属下知道。”
商人打扮的白净老者两眼突射寒芒,震声道:“明知故犯,你这是私通钦犯!”
宫和道:“大领班,属下不敢。”
商人打扮的白净老者砰然一声拍了桌子,暴怒道:“你还嘴硬,你知道血滴子规法,还不给我跪下。”
宫和没跪,微一欠身道:“大领班请暂缓定罪,属下有下情禀报。”
商人打扮的白净老者叫道:“大胆,私通叛逆,明知故犯,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抖手挥了过来,只见寒光一道,疾袭宫和咽喉要害。
宫和一个身躯突然飘退三尺,商人打扮的白净老者手里多了一把短剑,他一剑落空,两眼寒芒暴射,怒笑一声道:“宫和,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领规法,看来你真是要谋叛造反了,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他闪身就要扑进。
宫和沉声大喝:“站住!”
这声大喝震得商人打扮的白净老者一怔,宫和紧接着正色说道:“大领班应该记得,当初总领班派属下出京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件事着属下全权处理,必要时凡血清子都得听属下指挥调度。”
商人打扮的白净老者冷笑道:“宫和,你只不过是个起码的侍卫,连这领班都是刚提升的。”
宫和冷然道:“这么说大领班是藐视总领班的令谕了?”
商人打扮的白净老者气是没那么盛了,道:“总领班的令谕叫你放走钦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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