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一闪身,到了咬春身边,一把抓住他衣领,咬牙切齿地道:“你他妈的这是干什么?”
天知道苏三又犯了什么毛病。
张辟邪听到又有人在走近。
从脚步声可以听出,来人一点武功也没有。
“也许是个渔夫,或是个散步的人吧!”张辟邪绷紧的心弦又放松了。
“这位小哥,因何独自坐在此地?”
来人的声音很谦和,让人感到他一定是个善良质朴的人。
张辟邪站了起来,转过身:“哦,原来是位老先生。”
来人是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衣饰很朴素,但很洁净。
他的面容很平常,他的目光很和善,让人一见之下,必然会生出亲切之感。
对这样的一个老人,张辟邪是无论如何也发不起来火的:“小可在这里等一个人。”
老人笑道:“哦——小哥等的人,老夫或许认识,也未可知。”
张辟邪摇摇头:“不麻烦老先生了,那人让小可在此处相候,到时他会来找小可的。”
老人微笑;“小哥又怎知那人是不是有事出远门了呢?我看小哥这两日吃喝都不便当,何不移至寒舍呢?舍下离此不远,举步可到,而且,若是那人来找小哥,从舍下亦可很快发觉的。”
“不麻烦您老了,那人说了在此相见,小可怎敢不听?小可在此苦候,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
老人叹了口气:“这样吧,你长久不吃不喝总不是个事,好在舍下很近,每餐食物,老夫着人送来如何?”
张辟邪有些不耐烦了,但神情仍然很恭敬:“老先生,小可已经决定的事情,决不会改变,尚祈老先生原谅,不知老先生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老人谦虚地点点头:“老夫郝正仁。”
“原来是郝老先生。”张辟邪拱拱手:“对不起,小可要坐下了。”
他又抱着剑,神情落寞地坐下了,不再朝郝正仁看。
郝正仁怜悯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开了。
张辟邪暗暗松了口气。
说实在话,张辟邪很怕和郝正仁这种人打交通。
因为郝正仁不是江湖中人,不会武功,但是热情、质朴、善良。张辟邪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觉得十分不自在。
而和江湖人物在一起的时候,张辟邪就没有这种不自在的感觉了。
因为他可以羞辱那些让他厌恶的人,杀掉那些让他痛恨的人,而根本不用抱愧于心。
阳春的突然离开,让苏三十分惊讶。
“怪了,他为什么一听见‘逍遥散’就这么惊慌失措的?”
咬春也摸头:“是邪门!”
他想了想,又疑惑地道:“莫非那个老女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不成?”
两人居然是躲在一片刺棵笼里低声交谈,看来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两人在一起,更不想让人听见他们的谈话。
可苏三和咬春又有什么好谈的呢?看他们眉飞色舞的样子,好象谈得还很开心。
苏三沉吟道:“你当时听到那个老女人说过什么没有?”
咬春拍拍脑袋:“啊,对了,你要不提我还真忘了!她是说过几句什么,好象是和阳春有什么关系。当时雷声太大,我听不清楚。”
“这么说,她和阳春该是有些瓜葛的。她要杀阳春,可能不费什么力,可阳春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也就是说,他们不是仇人。”
“我也这么想。只是,还有一件事。”
“你是说张辟邪为什么来这里?”
“对啊!”
“嗯……从他的举动看,应该是在等什么人。昨天夜里,有人找他的麻烦,两人好象还交了手。我当时立得很远,看不真切也听不太清楚,不过那人好象没占上风,从江里逃了。
恰巧他出水的地方,离我不远,我跟了过去,可那人轻功十分绝,一闪就没了。……不过,那人好象是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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