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汽车的驶离,沿着大道公路向目的地驶去,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
驾驶座上的冯严目光始终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没有和身旁副驾驶座上的叮当多谈。
虽然叮当脸上依然保持着一贯的淡然,但内心的紧张和期待却难以掩饰。
一整个路程沉默到头,车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叮当闭上眼睛试图将自己的心境放松。
汽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最终停在了冯家院府外道路边,毫不意外只自家见大门敞开着,冯家仆从在院内站到两边,似乎已经很低调的来接他了。
敞开车门时,叮当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脚下迈出从车中走出。
踏入这个门槛,他心里已然明白,这件事是躲不掉,叮当怀着忐忑的心情,被一旁冯管家引领到院落正中央的正厅。
他的目光在正厅中游走,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宽敞的正厅,注意到周围精美的装饰和陈设,叮当感觉和他走的时候摆设是一样的。
他跟着管家走到离冯尚倾不远的地方,恰到好处地停下了脚步,叮当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敬畏。
再次见到端坐在椅上冯尚倾时,对方眼神犀利,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老练和深沉,他脸上皱纹充满了人生的沧桑。
叮当察觉到些许的变化,许久不见自己的太爷,他似乎脸上有一点为事操劳憔悴,以及头发剪短了。
但冯尚倾仍然显得庄重而大气,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依然保持着整齐,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见叮当回来了,目光与他相对,冯尚倾第一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来了。”
叮当心头一震,将惶惶不安藏在心底,似乎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表,仿佛对方已经看穿了他的内心,但他知道该认错的还是得认错。
“对,太爷爷。”
“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忧了。”
冯尚倾不禁微微一笑,在这无形氛围下显得一阵压力,叮当不由眼睫微垂,像个犯了错的人。
心里深知,他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也无法为自己的错误开脱,叮当低下头等待太爷的责罚。
气氛一时间显得一时间沉寂,叮当知道这样很可能会引起他的不满,他的那句话更像是对自己的质问。
叮当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冯尚倾时,他挺直了腰背回答道:“我的事情想必您也得知,我也无可隐瞒了,我愿意接受您的惩罚。”
他声音坚定,眼神流露出诚挚,表达出他愧疚的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冯尚倾双目微阖,似在沉思,紧接着微微抬眸,依旧是一脸严肃,语气依旧严厉。
“那好,既然你已经开口了。”
他深邃的眼眸朝旁边的一名冯管家示意,微微一笑,淡淡地道:“你去安排一下。”
“是的,太爷。”
管家点头心领神会,从长辈身后站出来,面无表情,他明白了下一步的行动。
他朝叮当走过来那一双眼神和往日不同,显而易见的冷漠。
叮当心一下子沉了,但还是毅然决然跟随他离开。
冯尚倾见两人离开,这才站起身,目光中带了一丝柔和,也多了一丝期待,自言自语道。
“希望这次他意识到错,更加严于律己。”
这个庄重严肃的场合下,叮当跪在祠堂的蒲团上,面对着家族列祖列宗的牌位,他昂首挺胸,在他反思期间,偶尔会有亲戚跟他同辈的来乐意瞧或者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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