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什么开始的?他们到了哪种程度?是否将她像个傻子一样骗得团团转?这就是华锦笙的目的吗?郁岑知道吗?
这些问题涌上心头时,她发现居然也没那么重要了。
在那一刻兰泽脑海中忽闪而过的,是她与郁岑相处的这两年来,每个理应独属二人的瞬间,竟然多多少少都穿插着华锦笙的痕迹。
她的舞蹈首演,坐在舞台下方的郁岑会分神去安慰练琴练到崩溃的华锦笙;
郁岑的生日,原本送给他的提琴手模型,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华锦笙的朋友圈;
她拿了奖学金出去庆祝,大半夜的却被郁岑放在马路边,原因是华锦笙崴了脚,得有人陪着去医院;
……
兰泽攥紧了手机,指尖轻颤发白。
顺乐总说她在郁岑面前乖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些年要不是因为她性子软,这对狗男女也不至于爬到她的头上欺负人。
她起初还会为郁岑辩驳两句,可后来她才慢慢察觉,华锦笙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除了有她无底线的忍气吞声以外,郁岑的纵容也在推波助澜。
那种感觉很奇怪。
也许是冲击过大,又也许是对郁岑蓄积了太多失望,导致她在看到这一幕后,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段不正常的关系,终于可以结束了。
那两个人所在的地方并不显眼,至少从楼上往下看,不认真辨别很难看出。
兰泽看见郁岑的手扒拉下华锦笙的衣领,半边风光尽显,然后郁岑手伸了进去。
状态颇有些难自抑。
她心头颤了又颤,胃里泛起恶心,下意识后退两步。
这时,一阵谈笑声从楼栋拐角处传过来。
“就喜欢跟你小子说话,嘴忒甜了……程老最近身体还好吧?”
兰泽循声看去,蓝色衣衫一角显现,晃身走出来个院长大人。
院长身旁跟着个男人,两个人正偏头说着话,男人颀长的身影被茂密树丛挡住,只看清一件白色衬衫,和腕袖间泛着冷光的手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听见一道年轻的男性声音响起。
闲散,轻快,漫不经心。
他笑了一下:“昨儿个还骂我来着,您放宽心,姑且硬朗着呢。”
说着略略低头,朝着这边望过来。
与此同时,兰泽岔开眼,看向角落那处交缠忘我的男女。
她依稀记得,这位甄书华院长手底下有一帮研究生,个个都优秀,可拔尖的却难出几个,而在这其中的两个,一个是郁岑,一个是华锦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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