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阿拉密斯又说,“在我对您说的那个团体里,看来,您没有参加……”
“对不起,”贝兹莫说,“我不愿意说得绝对……”
“这儿有一张所有参加团体的典狱长和监狱官订的保证书。”
贝兹莫脸色变得很苍白。
“这张保证书,”阿拉密斯用坚定的声音继续说,“就在这儿。”
贝兹莫站了起来,说不出地激动。
“说下去,亲爱的德·埃尔布莱先生,”他说,“说下去。”
阿拉密斯说,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在背诵下面的一段话,他的嗓音就象在念一本书:
“上述监狱官或典狱长,当需要时,由于囚犯的请求,将允许一位参加修会的听忏悔的神父进入监狱。”
他停下不读了。纵兹莫因为脸色发白,全身颜抖,看上去叫人可怜。
“这是不是保证书的原文?”阿拉密斯平静地问。
“大人!……”贝兹莫叫道。
“好呀!我想,您开始明白了吧?”
“大人,”贝兹莫大声说,“您不要这样戏弄我的可怜的心情,如果您怀着恶意要从我嘴里套出我的部门里的小小的秘密,那在您眼里我真算不上什么东西了。”
“啊!不是这样,您搞错了,亲爱的贝兹莫先生,我想得到的不是您的部门的小小的秘密,而是您内心的秘密。”
“那好吧,我的内心的秘密,亲爱的德·埃尔布莱先生。可是请您稍微考虑一下我的处境,它很不寻常。”
“它是不寻常,我亲爱的先生”坚定的阿拉密斯继续说,“如果您参加了这个团体的话,可是,它也非常正常,如果您不受保证书的约束,只对国王负责。”
“是的,先生是的理我只服从国王。好天主!您说说看,一个法国贵族如果不服从国王,那他服从谁呢?”
阿拉密斯不为所动,但是他的声音很温和。
“亲爱的贝兹莫先生,”他说,“对一个法国贵族来说,对一个法国的高级神职人员来说,听见一位象您这样优秀的人物如此光明正大地表白自己,真叫人高兴,而且在听到您这样说以后,我也只能相信您啦。”
“先生,难道您原来不相信吗?”
“我吗?不,不。”
“那么,您现在不再怀疑啦?”
“先生,”阿拉密斯严肃地说,“我不再怀疑一位象您这样的人会对他所自愿效忠的主人们不尽心效力的。”
“主人们?”贝兹莫大声嚷道。
“我是说主人们。”
“德·埃尔布莱先生,您还在说笑话,是不是?”
“是的,我明白,有好几个主人的处境要比只有一个主人困难得多了,可是这种困境是由您造成的,亲爱的贝兹莫先生,跟我可没有关系。”
“那当然没有关系,”比任何时候都更尴尬的可怜的典狱长回答说。“可是您在干什么?您站起来了?”
“当然。”
“您要走?”
“我是要走。”
“可是您对我太见外了,大人!”
“我,见外?您从哪方面看到的?”
“那么,您发过誓要让我受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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