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自嘲一笑:“谁知我那愚行,竟然变成纵虎归山。
“那厮便从此削发出家,拜五台山全身罗汉法元为师,练成一把飞剑,且留身剑合一,又始出为非作歹,还口口声声要找我报前仇。
“我自知敌不过他,没奈何才带了轻云避往四川,谁知又寻来。
“我等武艺虽好,又怎能与成飞剑高手相敌呢?”
众人闻言,已知周淳为河无奈避难。
然而英琼仍有许多不服道:“就算毛太如此厉害,世叔难道除了逃避之外,就无法可施吗?”
周淳道:“那厮虽然剑术高强,到底心术不正,不能练到登峰造极。剑仙中强过他的人甚多,就拿我女儿轻云的师父,黄山餐霞大师,他便不是对手,只是黄山高此甚远,地方又大,一时无法找寻,也只好说说而已。”
李宁道:“贤弟老躲他也不是办法,还是想个主意才好。”
周淳道;“除了找餐霞大师,还有何法?”
其实,我早想过此事,若毛太真的寻来,我就先和他碰面,约个地点决斗,他爱耍英雄,必定答应。
随后,我则利用这缓兵之计,偷偷溜到黄山请餐霞大师帮忙,虽路有点伤颜面,也顾不着了。”
“这是好计!”李宁听了。甚为赞同:“我与你同去。”
周淳感激道:“多谢大哥心意,可是此去并非动武,你去了帮助不大,甚且在了行综,多惹麻烦,何况英琼在此,也要人家照顾,大哥还是留下如何?”
李宁一时无法取舍。
待周淳说将来决斗必找他帮忙,他始她强答应留下。
事不宜迟,周淳立即告别李宁父女,引着赵燕儿匆匆下山。
上山难来。下山易。不到初更,两人便赶抵峨嵋山下。
但见村家灯火通明,正待赶去进食。
岂知行约百丈,竟然有个醉鬼横卧路面。
虽是夏末秋初,山区仍自阴寒,这醉人只穿得一件单衣。身上十分偻,也不怕冻死山郊。
赵燕儿瞄及他身边倒着一只装酒红漆大葫芦,不禁想笑:“这家伙穷得这般光景,还要这样贪杯,葫芦竟然比米斗大,可真的大酒鬼了!”
“你小孩人家,懂得什么?”周淳道;“国家兴乱,胡人当道,许多有志气之人。不肯屈身事仇,埋没风尘中的人正多吗!他这样落拓不羁,焉知不是我华中人?瞧他这样醉倒此地,天气又冷,难免不受风寒……”
他心念一闪,有了主意:“行走半日,也饿了,待我将他唤醒,同去吃点饭食,再赠他一锭银两,结点香火缘吧!”
说罢便走上前去,在道人身旁,轻轻唤了两声:“道爷清醒罢!”
又用手推了两下。
那道人益发鼾声如雷,呼唤不醒。
赵燕儿道:“他似乎真醉了。”不敢再打趣作笑。
周淳再唤几声,仍无反应。
由于自己有事在身。急于回家,没奈何,便从身上脱下那件半新半旧棉袍,与他披在身上。
临行又推了他两下,那道人仍是不醒。
只得同赵燕儿到附近饭铺,胡乱吃点酒食。连夜匆匆赶道。
第四章赶考
话说齐金蝉为探慈云寺是否藏有大批宝物。连日赶路成都,不消几天光景,也已抵达目的地。
只见得这慈云寺三厅五殿,回廊处处,花木扶疏,苍松林立,非常雅静,无怪乎能闻名川境,在此修禅,倒和山中相差无几。
他白天逛来,香客颇多,却仅止于前殿。
至于后院修掸处则门封紧闭,戒备森严,常人若无引路,根本施跨一步。
齐金蝉逛了一趟,但觉前殿摆设佛像、供品。虽有一些,例如金身、金牌之类较值钱东西,但比起心中所想宝物仍有差距,想来该是藏在后院了。
“待我夜间再来暗访!”
齐金蝉胸有成竹,四下转了一趟;认得地形、通路之后,始退出禅寺,便自行往寺旁三里那专为游客而聚成之村集打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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