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半,我和张骏到和何文渊约定好的咖啡店等待,他不一会儿也来了,落座就问我,“拿到了?”
“我要的东西呢?”
何文渊说,“抱歉,小唯,我劝不动他,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肯签字。”何文渊指着自己脸上的伤说,“你瞧瞧,这是他给我打的。”
我看了眼,眉角高肿。
“那恕我不能给你东西。”我看了眼张骏,说。“骏哥,我们走吧。”
我们刚起身,何文渊就呵斥住,怒气冲冲地问我,“杨小唯,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监狱里蹲着吗?你能吗!”
“我有什么不能的?”我冷声说,“是你们让我在祝思思手下学习的,铁石心肠和曲意逢迎,我样样出色。你认为,我怕吗?”
何文渊面如酱色,气的不行,“你还记得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你签下的文件吗!他把一切都给了你!”
“何文渊,你有病是不是?我是要他钱的人吗?你们这群人都是神经病,自以为是,自以为很伟大很了解对方,但不补都是错的!我宁可他什么都不给我!何必搞这么多来让人觉得你们很伟大?”
“行!你清高!你什么都不在乎!哪怕那是他的全世界你也不在乎!那算我求你,你要死要活去见他最后一面,你要真想离婚,就狠心点,让他死心!让他知道你对他除了恨什么都没有!”
“好,这是你说的。”
我盯着何文渊的脸说。
一小时后,市第一看守所。
我一个人坐在那天坐过的会客室里,对面的位置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喝掉了一瓶矿泉水,终于,有人推门进来。
顾承中颓然地出现在我眼前,抬眸看我的瞬间,他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我身边来,我距离地躲开,说,“坐那边去,我有话跟你说。”
他错愕地看着我,有些尴尬,但还是坐回去了。
“钢笔我从林阳那里拿回来了,已经给何文渊了,他会帮你洗清嫌疑。”我说。
顾承中疑惑地看着我,问,“你怎么会-------?”
我冷笑,抢白说,“怎么会给你证据对吧?”我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夫妻一场,到底还是缘分。不是你做的事儿,我眼睁睁看着你蹲监狱,有点说不过去呢。”
“文渊说钢笔被林阳拿走了,怎么会在你手上?他不可能给你!”顾承中多聪明啊,一下就问到重点上。
我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忘啦,我跟他是老情人,只要一个电话,约到我酒店来,睡一觉,别说钢笔了,我要他马上离婚,他也心甘情愿。他跟你作对这么多,可不只是因为你弄死了顾启中,还因为我。”
听我云淡风轻地说着。顾承中脸色难看极了,怒气和不可置信涌上心头,捏着拳头说,“不可能,杨小唯,你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是么?”我冷笑,“有没有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来帮你拿到证据?哎,顾承中,你说我是帮你呢还是恶心你?像我这样尽心尽力的老婆不多了吧?你感动吗?”
顾承中盯着我,火冒三丈,双眼怒轰了,苍老的眼角噙着怒意,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掐死我。
“你现在签字不签字我都无所谓了,你要喜欢守着户口本上的名字过日子,那你守着吧。”我冷笑。故意嘲讽说,“要恭喜你啊,在看守所蹲的日子不多了,马上就能自由了。你可要记住,这是你老婆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证据,出去了好好珍惜。不用谢。”
说完,我起身离开。
顾承中上前来,一把抓住我胳膊,把我摁在墙上,怒气汹涌,捏得我胳膊生疼,我淡然地看着他,道,“怎样?很生气吗?生气就对了,说明我恶心到你了。哈哈哈哈。不过,你更应该感动啊,感动我为你义无反顾的献身,可不是哪个男人都有这样的福气。”
他一定是生气的,气得想打死我,但看着我的眼睛,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憋了半天,我以为他要放什么狠话来的,不料来了句,“杨小唯,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原谅我------”
“签字离婚,我就原谅你。”我笑说。
顾承中错愕地看着我,双手无力地垂下,落寞地看着我说,“杨小唯,你痴心妄想。”
“那你就闭嘴。”我狠狠推开他,捡起地上的包拍灰尘,拎着包上前,逼近他,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从未爱过你,哪怕一丁点。”
“杨小唯,你说谎!”顾承中凝视着我,怒吼地说,“你心里有我!如果你不爱我,那为什么你会哭?”
哭了?我哭了?我摸了摸眼角,果然是湿润的。
嗨。我真没用。
“我是哭我自己,最美好的几年都在毁在你这个人渣手里。”我说,“如果不是你设计,我和林阳根本不会分开,我们会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甚至现在有一对可爱的孩子,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恶心无力,林阳也不会变现在这样不折手段,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顾承中抓着我的手,确信地说,“可你跟我在一起,笑得也很幸福!你早就忘了他!你的眼泪分明是为我而流!”
歇斯底里的顾承中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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