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味道……很奇特。”
说清甜吧,其中带着几分卤水的苦味;说苦涩吧,其中香味又格外浓郁。加上那一抿即化的口感,对于小嬴政仅六年的人生来说,可是从未有过的食物体验。
仔细品品,还挺上瘾。
“我想试试用此物做的菜式。”嬴政说。
“好啊。”
赵维桢欣喜道:“待会炖菜好了,第一个给政公子吃。”
听到这话,一旁的魏兴止不住:“夫人,那我,那我呢?”
赵维桢:“自己去厨房自己捞去。”
魏兴兴高采烈:“是!”
他乐颠颠地直奔厨房,一时间,后院里人来人往,只剩下赵维桢和小嬴政两个闲人。
嬴政捧着碗,目光再次转向赵维桢手边的石硙。
刚刚夫人一直盯着这硙看,他可没忘记呢。
“夫人。”于是嬴政坚持问道:“你将才看什么?”
“啊?哦。”
赵维桢顺着嬴政的视线看过去:“我在想别的。”
直到汉唐石磨才叫石磨,先秦时代被称之硙。
“别的?”嬴政追问。
“水磨。”赵维桢右手一拍石磨,诚实回答。
听到陌生的词汇,嬴政眨了眨眼。
不用发问,赵维桢就知道他是要自己出言解释。
赵维桢的思路很直接:既然粮食产量上来了,那制造业是不是也可以跟上?
刚好在做豆腐,她就想到了水磨。
这一层面,也与不久之前同秦王稷的交谈有关。
开课第一天,秦王亲临赵维桢的学堂,他说要赵维桢“再给他几个台阶”。
什么台阶?
自然是能够论功行赏,只是允许办学都显得不够的台阶。
——意思就是让赵维桢再多做点什么。
她的贡献越大,秦王嬴稷的“压力”就越大。
届时他就可以“迫于压力”,去与群臣、贵族们商量:虽然无女子为臣的先例,但也没有哪个女子拿出这么大的功绩,不赏不行了,抓紧想个对得上贡献的封赏方案。
那赵维桢就得努力想想,自己还能掏出什么东西了。
水磨只是思路之一。
“就是水硙的意思。”赵维桢耐心说:“政公子看,这硙得用力量才能转动,转动之后就能研磨豆子或者谷稻。用人力呢,费劲一些。用耕牛呢,虽省力气,但耕牛种地都不够,哪儿能拿来推硙?我在想,能不能用其他的力气,不用人也不用牛,叫硙自己转。”
嬴政了然。
他立刻跟上了赵维桢的思路:“夫人的意思是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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