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一闭眼,眼前就会出现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还有他在酒店里说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她告诫过自己不可相信,但那段记忆不仅无法消除且不断发光发亮,直到完整地铺满她的感官世界。
伤疤还没好,她却忘了疼。
朱妮娜,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活该下地狱,活该折磨致死。
她出门下楼,跑去厨房欲拿几罐啤酒。
偶然发现最上层的草莓布丁,肚子里馋虫叫个不停,她决定放弃减肥,踮脚努力凑近。
脚尖着地重力不稳,前后颠簸摇摆,直到后背撞上硬邦邦的身体,清新的柑橘香气窜进鼻间,远比腻人的香水更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她诧异回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果然是他。
“要什么?”
牧洲因工作的事熬到半夜,外出的衣服没来得及换,只脱了外套,黑色衬衣称的本就过分白皙的脸更显病娇感,眼眸深沉,炙热而坦诚。
“啤酒。”
她想着反正拿不到,不如指挥别人,“还有布丁。”
男人听话照办,布丁塞进她手里,啤酒拿了四罐,没急着给她,自己拧着转身就走。
“喂。”
她无语凝咽,伸手扯他的衬衣,“啤酒是我的。”
牧洲回身看她,清澈眼眸无比纯净,“我陪你喝。”
“我不要。”她闷声拒绝。
她神色厌恶,手心的布丁都快捏碎了,仿佛同他共处的每分每秒都是精神上的折磨。
男人无言轻叹,往前走了一步,她跟着退后,直到退无可退。
“我两天没见你了,让我多看几眼好不好?”
“不、好。”
牧洲轻轻蹙眉,面露矛盾之色。
他既想迫切地发起进攻,又想细水长流地缓步靠近。
他不确定她喜欢哪一种,只能耐心地不断尝试,直到找到她能够接受的节奏。
“我们之间的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少在这边装聋作哑。”
妮娜胸腔堵得慌,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害怕跟他独处,太过亲密的空间,总让人想起一些不该回想的淫靡画面。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跟我说话。”她莫名其妙跟自己置气。
“不能。”
他面色僵硬,话脱口而出,“我做不到。”
“你”
她憋了半天憋出两字,“有病。”
她不能再待下去,快速穿过他小跑上楼,好不容易瞧见自己的房间,刚要松口气,身后的人追上来,不由分说单手抱起她,霸道地拐进他的房间。
房门合上,他搂住她的腰带进怀里,在她刻意压低的叫喊声中扔到床上。
他严丝合缝地压上来,手里的啤酒顺势掉到地上,顺着地毯滚了几圈。
“疯子,你”
她瞪圆了眼,骂腔全吞了回去。
男人近距离靠近,额头与之相抵,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两手拽紧床单,没出息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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