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样子,特别魔幻,庄灿觉得他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只走失多年没见过主人的大狗,而她此刻就是那个主人,正在被自己失而复得的宠物不停地舔&039;弄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他不厌其烦地亲吻她的眉毛,亲吻她的眼,亲吻她的鼻尖……最后,厮磨她的唇。
他闭着眼睛,睫毛颤抖,唇瓣不落分毫地追逐着她的嘴,她向后仰,他便压上前,寸寸紧逼,丝毫不给她逃避的余地,他们的呼吸一直是融为一体的,始终分不清彼此。
鼻尖均是一团滚烫。
而那双刚刚还在做着坏事的手,此刻却稳得很,自上而下,一粒一粒,有条不紊地为她系好了衬衫的扣子。
最后,在系好正数第一粒纽扣的时候,轻点了一下,同时睁开了眼。
春潮未褪的眼底,暗红的痕迹一览无余。
他唇角轻挑一抹邪笑,拨了下指尖的纽扣,嗓音低沉喑哑,“好了。”
庄灿又羞又气,拂了他的手后,还又推了他一把,“你真是不怕遭报应的!”
她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靳朝安懒洋洋地跟在她后面,眯眼望着她的背影,像个小兔子一样扒在门后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后,抬脚“嗖”地迈了出去。
院子里,彭晋已经带人在侯着了。
在看到庄灿的时候,彭晋也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庄灿身后慢悠悠地走过来的三哥。
“三哥,直升机安排好了,随时可以下山。”
庄灿回头看了靳朝安一眼,突然反应过来,“原来你就是东院儿的这个贵客?”
答案一目了然。
靳朝安走到彭晋跟前,路过庄灿的时候,顺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不急,再呆几天吧。”
她头发还是湿的,刚才他就发现了。
也不知怎么弄的。
他睨了她一眼,庄灿“啧”了一声,打掉他的手,也懒得再看他们,扭头跑到大树底下捡大枣去了。
彭晋即刻意会,“好的三哥,那我先撤了。”
靳朝安摆了摆手。
彭晋走了以后,靳朝安又回到石桌前,坐在凳子上,一手撑着下巴,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蹲在树底下的女人捡大枣。
她的衬衫已经被他弄得皱皱巴巴了,庄灿就干脆将它撩起来,卷成一个兜子,盛枣用。
“没什么要跟我说的?”靳朝安闲下的一只手搭在石桌边缘,手指一下一下地轻叩桌面。
语气是闲散的,倒是听不出来嗔怪。
庄灿头也没回,一边捡枣一边啃着吃,此刻嘴里含含糊糊,“没有,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确实是上山养伤来的,不信你可以把元真大师喊来问问,他没出家前是我师傅的师弟,也算是我半个师叔,是我师傅把我托给他的,这些我微信里不都告诉你了吗?”
“反倒是你,不是出差去了么?怎么,万清的业务都做到和尚身上了?嗬,天天嘴里没一句实话,什么都不告诉我!亏的我还担心你出差辛苦,敢情您是到山清水秀的后花园里度假来了!”
庄灿气呼呼的,不由分说就给靳朝安来了一通枪林弹药。
其实她是真的生气,靳朝安来山里她是完全不知情的,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就是说,在她以为自己和他的关系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时,靳朝安对她的信任依然还只是零。
他依然什么都不会告诉她,别说触及到他的核心,就连他平日里的行程,都不会对她透露一丝一毫。
庄灿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刀真是白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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