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都等的有点坐不住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穿着灰色正装的男子,手上捧着一沓新闻,一本一本发给我们之后。
鲍勃头发梳的油光锃亮,语气也不暗道:“邹冥病危,下任继承人竟然对我们高层股东知情不报,这件事。”鲍勃边说,目光对准李雨,不善道:“最大股东李总,难辞其咎吧?”
鲍勃话音刚落,剩下四名股东把看新闻的视线统一转移到李雨身上。
还没等李雨回答,我笑着先抢道:“鲍总,李雨再是英兰最大股东,合同一天没接手,这件事就还是一天没敲定,现在英兰你是董事,我们连内部基本情况都没太掌握,用邹叔病危作为说辞来指责我们,是不是太牵强了?”
我边说,边扫视过剩下股东的神态,有的点头认同,有的沉默不言。
鲍勃沉默片刻,也不在意,而是站起身,走到我旁边,对大家道:“李妆查出邵晨为我们英兰内线,就在昨天先后查出十五人,交给保镖全权处理之后。李妆,这件事你行进的很顺利,动手之快,手段又狠,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会给英兰带来多大的麻烦?”
鲍勃用食指骨头翘着红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语气凌厉道:“昨晚凌晨,欧阳风断了我们英兰全部走私路线,现在五十吨的珠宝卡在关口,水陆空都不给通行,我的人已经守在码头将近十个小时,如果被拦截,或者黑吃黑,你来负全责吗?”
我昨天抓邵晨的时候,鲍勃眼线能不知道?他没阻拦,而是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等的不就是现在吗?
只看剩下四名股东开始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期限最后一天,欧阳风选择在凌晨动手,这件事跟我铲除英兰内线有什么关系,恐怕是鲍勃自己没法对英兰家族股东一个交代,刚好为了左个的事,欧阳风出手,一下让鲍勃逮住机会,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错处都往我身上归结。
我没说话,等着股东对我露出不满的眼神,静候了几分钟,鲍勃可能觉得没什么意思,话锋一转道:“邹冥病危,原先支持邹冥的股东纷纷撤资,英兰家族股票下滑,这个先按下不提,只说余留在码头的货现在怎么办?”
我转动着手上的钢笔,在雪白的纸张上画着圆圈,沉默半秒,我抬头看着鲍勃淡然道:“鲍总一直暗中跟欧阳风合作,难道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你得欧阳风支持在家族内部还是秘密吗?只凭鲍总一个电话,跟欧阳风摇首乞怜的说几句好话,码头他会给通行的。”
我说完一笑,几名在座股东眉心一皱的看着鲍勃。
其实鲍勃跟欧阳风合作,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也是当时在花海五楼会议室中看到欧阳风标记的资料才得知。
现在说出来,就看鲍勃怎么解释。
“什么暗中合作?你少胡说八道的污蔑我!我们提供货物,欧阳风提供路线,我们全是友好合作!”鲍勃一生气,眼睛都红了,愤恨的眼神看着我,想要把我吃掉的样子。
他一急,四名股东的眼睛未落不确定,这也难怪,我和鲍勃之间,他们肯定相信鲍勃。
我双手一摊,“反正我也没证据。”
我盯着鲍勃,能感觉到他在努力调整呼吸,表情只是因刚才说话声音有点大而红,其余什么也看不出来,像他们这种玩转尔虞我诈的老江湖,早练就的喜怒不形于色了。
静落数十秒,翻看着助理发给我关于英兰企业的分化,原来爱尔兰只是分部,暂时停脚的地方,真正爱尔兰的总部,布遍全亚洲,怪不得大家都会说中国话,看来都是华侨,也难怪,不是亚洲地下组织,中阳何故要下令收复。
“啪”一声,文件摔在桌子上的声音,让我思绪飘回现实,只看鲍勃怒气横冲的看着我,语气厉声不减道:“好你个李妆!敢利用在英兰职务之便,掺加个人恩怨,使英兰利益蒙受损失!”
“嗯?”我皱起眉头,一瞬不瞬的盯着鲍勃,鲍勃怒声,“我们英兰一直跟欧阳风合作之余相处平和,欧阳风提供路线,我们运输珠宝,四六分成的买卖持续了三年。今天你利用英兰职务之便,串通bd集团莫沉易,抓了左个,一直囚禁在爱尔兰,欧阳风三番五次的要求你放人,你为了私仇,一再推托,现在导致英兰蒙受损失,你还想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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